垃圾场旁边的小空地上捡树枝搭了几个动物窝。
当时他还神经兮兮地带我去参观过。
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到旁边一股垃圾腐烂的恶臭味,熏得我把他打了一顿。
如果贺臣是我亲哥,他应该也会跟我一样,用难掩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弟的动物园。
就像有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几只荷兰侏儒兔给他。他让管家提着笼子拿到我面前,告诉我要养的话就放在郊外那套庄园里,我可以定期去看看。
听起来像是给兔子找了个吃穿不愁的豪华监狱。
他说这话时还戴着手套和口罩,鼻子像被塞住了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动物毛过敏,就像我对花生过敏一样,碰一下就流鼻涕,难受得很。
这么说来,我跟他比起我弟还更像是一家人。
我们都一样的自我,也都是吵架后不肯让步的犟种。
“霏霏。”
飞机落地了,我听到贺臣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仍闭着眼装睡。
然后我听到一声轻叹,贺臣温暖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了起来,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带我走下了飞机。
这次我们冷战了两周,以他的妥协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