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记忆涌入,她的头痛的愈发厉害,只能撑着额头靠在洗手台上。
记忆琐碎繁多,陌生的片段的记忆像是洪水一样肆意席卷着她,翻涌她整个大脑,仿佛与生俱来一般难以回避。
陆千千,秀场,高额酬劳,野模特,不屑一顾的嘲弄和饥窘——她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敏锐的捕捉着那些杂乱的记忆。
她借用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做“陆千千”……根据这些琐碎的记忆来看,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貌似以下九流的舞姬谋生,唯一庆幸的是,那些难堪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这个时代的穿衣风格就如此。
还真是——够节约的。
娘的,我都造了什么孽,给我这么个身份,靠以*色*侍人,还是服*侍的侍——白卿亭眼角抽搐。
原谅白将军,在综合两个时代的对比,对于“模特,走秀,平面拍照”她也只能生出这样的理解,而这个身份显然是她现在非常难以接受的。
难道是因为平日自己喝的花酒太多遭了报应?白卿亭不甘心,那么多喝花酒的为什么偏偏会轮到自己来报应,不公平啊!!
她不甘心的大力摇晃脑袋……冷静,冷静,说不定只是场噩梦,醒了便好了。
像是打断她仅存的侥幸幻想,二楼的楼梯上响起了冲水声,接着一个穿着淡绿礼服的女人晃晃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看来像是喝醉的样子,下来后撑住双手在白卿亭旁边的洗手台上休息了一会,慢慢偏过头来挑过眼睛看了她一眼:“怎么?嗑药了?挺面生的。”
白卿亭停止摇头晃脑的姿态,看了女人一眼,对方眼底的嘲弄厌弃一览无遗。
这个女人桃红的嘴唇,头发梳了一个半月髻,配着淡绿的衣服像是一朵芍药花。
女人被白卿亭的霸道眼神震了一下,哼了一声,昂着头走了出去,一边又不甘心的丢下一句话:“装什么装,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白卿亭咬了咬嘴唇,克制住自己的那有点发痒的手掌,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万不能随意出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想了一想,也跟着女人走了出去。
经过一条金碧辉煌的小道,几幅衣着怪异的男女画像挂在墙上,笔工细腻,颜色饱满,在“陆千千”的记忆里面,这应该叫做相片,白卿亭挑了挑眉,真是神奇的画作。
跟着眼前的情景,她逐渐将“陆千千”的记忆和眼前的实物对在了一起,水晶灯,土耳其地毯,t台,石柱,薄纱帷幔,音响,带着面具穿着大胆“放*荡”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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