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有了底气,她不会再孤单,日子也并不是那么没盼头了。
后来爹娘为了赚弟弟读书的学钱,到了镇上替人家做事,她就在家里照顾妹妹跟爷爷。
后来,她发现爷爷总是喜欢在窝在屋子里抽水烟,还要将衣衫脱掉抱着妹妹一起玩,嘴角的笑咧得能勾到眼角。
她觉得好生奇怪,明明爷爷口口声声说爱阿禾,欢喜阿禾,可无论阿禾怎么哭,爷爷也不管。
曾有几次,当她在同阿禾玩的时候,都能瞧见她的手臂上,胸前都有水烟烫出来的泡子,她问阿禾是怎么弄的,阿禾每次都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但是她不信。
似乎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自那日起,阿禾再也没哭过,总是说喜欢跟爷爷玩。
后来她去山上挖草药卖钱,一上山就是几天,恰好撞见了几个粗鲁的男人在抽水烟,她终于知道阿禾身上的水泡子到底是怎么弄的了。
明明那么疼……
过了几番春秋,弟弟终于要考功名了,那天,爷爷让她去镇上拜菩萨庙,说是只有女儿身能拜,还一个劲儿地同她说庙可灵了。
那一日,阿爷头一次那样欢天喜提地抱着她,他笑得合不拢嘴,笑得涕泪横流:“哎哟,咱家这女娃终于有点儿用了!咱家要出状元咯!!”
那是她第二次看见阿爷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