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的路上摔了跤,我怕她着凉,看看水莲是不是把汤婆子给萁姐姐送过去了。”辛四四时宜适宜的回答道。
孟扶苏松开她的手,“不用去了,我已经嘱咐过她,等聆训之后就回去休息了。你有什么要告诉给我的,就趁现在说吧。”
辛四四心里一惊,脱口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啊。”
孟扶苏收回目光,看着她半晌,直看的辛四四心里发毛,他才攒出些笑来,“我过来的路上看到被踩的密实的雪面,那上面的鞋印子滑稽的很。”转而又道:“怎么?你没有什么要告状的吗?”顿了顿,好奇道:“比如,账薄什么的。”
辛四四彻底惊呆了。
她真是小看了孟扶苏,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如此腹黑的一个人,如此精明加腹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账本里面有多少猫腻?失算,天大的失算。孟扶苏眼下难不成是想告诉她,就连孟萁偷帐漏帐这种事情都不追究,自己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二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雪面虽然确实是我踩的,可我真不知道萁姐姐在后面啊。”
好吧,瞎说的。
“哦?不知道?”孟扶苏带着玩味的看着她。
“我真不知道啊。所谓不知者无罪,我这就去给萁姐姐赔礼道歉。”
鬼才去道歉。
孟扶苏随手拾起茶碗,白净修长的手指在柔和的烛光下,骨节分明,分外美好。他看着茶沫子想了半晌,淡淡道:“阿蓁,回到埕州后,你就是孟家当家的,以后孟家的兴衰可都是掌握在你手里的。这些人的死活,也握在你手里。二叔虽然常常教导你,做人要心胸宽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啊,阿蓁。”他‘吧嗒’一声叩上茶盅,“如果有谁对你不仁,你也不需要对她们留情面。”
“孟家有二叔掌权,不是挺好吗?再说,我是个女子,怎么能真的当的了家?”辛四四有些木木的说完这句话,她从没见过孟扶苏像今天这个样子,话说的好像孟家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像是个旁观者,是个外人。
是了,孟二叔今天,确实像个外人。
“谁说女子不能掌家?阿蓁,你同她们不一样。”孟扶苏指指台上的孟蓟和孟兰儿,眼风又扫过孟萁,继续道,“她们都不是长房,只有你是长房所出,理应承下这份家业。”
辛四四有些失望,其实她对家业什么的看的实在很轻,也不大愿意继承孟家的家产。再者,孟家世代为官,虽然南朝民风开放,时有女人为将为官,也不乏出个铁木兰这种女英雄,但是她着实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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