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他刚才也就是开个玩笑,哪儿知道段西安来真的。
宗以文见了,啪地一掌拍到林三脑后:“你添什么乱呢!”
林三被拍痛了,捂着后脑勺急赤白脸地吼:“你妹!你还真下得去手!艾玛疼死我了!”
一扭头见段西安还捧着酒瓶仰着头,林三就更急,一把夺下酒瓶,口不择言地道:“不就不能操妞儿么,你玩儿命呐!”
段西安手里一空,眼睛一红,扑腾起来就拽了林三的领子,将他扣到沙发扶手上:“嘴巴干净点儿,信不信我揍你?”
林三的手被反剪着,疼得嗷嗷直叫。
宗以文立马当和事老,分开两人后将林三扶起来。
段西安又坐回原位,开了瓶新的,又是一轮猛灌。
“段西安,你够了啊,你死了我们不给你收尸。”宗以文弯腰过去,左手握住那瓶酒,阻止段西安没命似的灌。
“我有分寸。”段西安瞄他一眼,甩开他,我行我素。
又喝了小半瓶,他才缓缓放下酒瓶,举着手,对着红红绿绿的灯光晃了晃,瓶底的液体像被狂风卷起的漩涡,圈圈打转。
“有话说得好——酒这东西,要么别喝,要么喝醉,半醉不醉,太清醒,不是让人念旧情,就是让人忆旧爱。”
段西安哼哼着念念有词,仰头对着灯光,迷蒙地闭了闭眼。
第90章 告别仪式
陈白玉的葬礼定在4月中旬,地点是y市。
姚东京提前两天乘了飞机赶去y市,到地点后她随便找了间小旅馆住了下来。
苏佳玲疼爱陈白玉,葬礼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葬礼,而是特地弄了一个告别会,仪式上会有专门的人念悼词,叙述陈白玉的一生。
陈白玉此生没有心爱的人,没有恋爱,也没有结婚。苏佳玲为她精心设计了告别会,只是为了弥补这小小的遗憾。既然不能风风光光地嫁人,那么必须风风光光地离去。
姚东京没有接到邀请,有关于陈白玉告别会的一切事宜,她都是从罗伊娜口中听说的。罗伊娜不喜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她没有来,但却把邀请函交给了姚东京。
刚来y市的这一天阴云密布,一整片天灰蒙蒙的,远处的群山连绵,模糊地藏身在迷蒙的pm2.5之中。
姚东京去超市买了一只棉布口罩,坐在旅馆的大堂里,望着窗外忽然下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发呆。
就连天公都在哭泣。好像在哀悼逝去的年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