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和深情,她不能随随便便地践踏献出心意的姿态,总是要将那些郑重的、冠冕堂皇的、预先排演好的理由呈出来,做证明题般,导向那个必然要分开的结论。
只是温涤非也是解题的高手,说出口的条理分明的拒绝在拨弄下迅速转了调,直至最后,让她有种徒然斗法的荒诞感,似乎她的那些理由不过是小女孩心性,似乎他成熟周到的爱能包容一切。
在多少有些哀求意味的爱意流露后,她终于变得哑口无言,在夜里被抛光磨利的思维被日光下的迟滞迅速做旧,她才知道自己在爱情中其实如此被动,温涤非不断拉近着两人间距离,像是标记里程碑一般,一步一步,那是他爱的证明。
明确知道自己不能落入自缚的圈套,她还是要失败了,在温涤非恳切的目光中,她动了动念,终于挑了最恶劣的一条,要将他架在烤架上,要将自己曝在烈日下的,她启唇,以最丑陋的方式来作结,
“学长,我很早之前就不是处女了,我没办法给你第一次的。”
她这时倒有种自毁般的快感了,似乎乐见温涤非夸张地戏剧性地后退半步,再不愿相信地上前摇晃着她盘问似的。可温涤非没有,他只是不说话,温吞地咽下苦果,忍受了巨大痛苦却还要维持面上的平静般伫立着,她想这个时候她是该走了。
迈出的步子却被温涤非拦住,他像是咬了牙般,在唇缝里挤出字句,如果她是因为非自愿而丢失的贞洁,他不在乎的。
她说不是,她是自愿的,她继续向前走,温涤非没有再拦。
回家的出租车上她一直在想,那些留给他的白袜子,会怎么样呢。
她到家才发现母亲今天似乎并没有去上班,车钥匙还摆在玄关的置物架上,她边解围巾边向客厅里张望,听见知远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她走过去,看见正在收拾行李的母亲和知远两人。
“悠悠,回来啦”,母亲正站在衣柜前,边问手里还往衣架上套着衣服,知远正背对她拉开大行李箱,“吃过早饭了吗?”
“嗯”,她匆忙打了马虎眼,“妈你今天不去上班吗,而且为什么要收行李啊?”
知远扭头向她示了示意,喊了声“姐”,母亲才继续,“你弟弟年前找好的那个工作说要进行岗前实习,这不正好你们又延迟开学了吗,毕业论文什么的又不忙,正好现在过去”,母亲拨着衣柜里的衣服架子弄出刮擦的声响,“他毕业之后就直接入职,估计也不会回家了,现在防疫政策啥的又不方便,我就想着把东西给他全部收好,免得之后麻烦。”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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