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这时他松开,他将再不能牵上姐姐的手。
于是他带了赴死的勇气,“妈,我是真的爱姐姐……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敢不听你的,可是这一次,你就把姐姐给我吧。”
这是方知悠第一次明确地听弟弟说出爱这样的字眼。
尽管是在现在这种混乱芜杂的情境下。
对于他们这样的关系来说,是不存在纯情这一阶段的。
没经历过仅仅是站在身边就心跳加速。
没体验过小心翼翼探出又收回的视线。
没领会过从牵手到拥抱到接吻的程序。
所有的动心动念、顺理成章,他们都没有。
他们有的,
只是天长日久的陪伴里攒出的那一份理解和惦念,
以及一个个错误饲育出的别样的心思。
现在她听见他说,他爱她。
她想矫情地惩罚他时隔久远的告白,可她对他的爱哪有过时不候的道理呢。
良辰易逝,盛宴难再,人心却总是能泡发在蜜意中的。稍戳一戳,还是能戳出散漫的爱意来,于是她更紧地回握住知远的手,告诉他,她还是一直地爱着他。
余丽萍为这不合时宜的浓情蜜意感到无力,想要挣扎地找回做母亲的威严,“你爱她,你把她拉到这样的关系里,见不得光,人人唾弃,让谁知道都要戳破你们的脊梁骨的。”
她顿了顿,咬牙般下了决心,挤出后面的话,“你们这是…乱伦,你单位的政审要是知道这事,你姐读研老师和同学要是知道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再跟他们说这是爱!”
余丽萍知道自己动摇不了女儿,她一向主意正,但是儿子,儿子是听话的,一通话说下来,她果然看到他面露难色。
“知远,妈求求你,你得为以后考虑,你们怎么在一起生活,以后怎么见家人朋友,住到一起让人发现你们是姐弟又该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她从地上起身,朝她听话的儿子走过去,“你现在年轻,妈体谅你会犯错误,可以后你们老了呢,你姐要是想结婚过正常生活呢,你该——”
“——妈”,方知悠侧身挡在母亲和弟弟之间,她知道知远对抗不了母亲,“我们有分寸的”,她把“分寸”咬的极重,像是强调,又像是警告。
余丽萍悚然停下脚步,女儿蹙起的眉头是在嫌弃她没有教训他们的资格,可现在她哪里能顾得自己的脸面,她直挺挺地跪下去,不管不顾地越过女儿抱住儿子的大腿,
“知远,你想想妈,你想想你爸,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你不结婚妈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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