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跪在地上对着屋里头哭嚎,叫着主子救命。
付廷森听见了拐杖戳地的声音,付延棹走出来,瞧了眼这阵仗,笑着叫他的表字问:
“亦珩这是要做什么?”
“阿兄手底下的人太不懂规矩,迟早给您惹出问题,不能留。”
付延棹一袭黑色长衫,像个讲究的读书人。
他和付廷森一个长得像父亲,一个长得像母亲,他要比付廷森看上去容易亲近许多,再加上他总是带着笑,柔柔的,乍一看给人一股子蛮和煦的错觉。
是错觉,被他仔细瞧上一阵,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上来,总能让人背脊一凉。
他两手合在手里那根拐杖上,点了点地,在木板上敲出沉闷的声音,付廷森一阵窒息。
付延棹点头,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既是为我考虑,我能说什么。”
付廷森点了点头,带着人走。
“亦珩。”付延棹叫住他,“总得给我留一个。”
付廷森绷着唇线,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手下,给他留下一个。
*
小半月过后,穆余能走路了。
一早下楼说要去上工,没瞧见付廷森,王叔笑着迎上来,说先生安排了他每天接送。
穆余一阵失落:“那就麻烦王叔了。”
下午她去送文件,付廷森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第一时间处理好,让她拿着文件离开。
穆余想留下来,说还有很多问题要向他请教。
“我很忙。”
一句话将她堵死了。
穆余开始心慌,后悔太早跟他摊开来说。
原本付廷森还能对她那点小心思明里暗里地纵容,维持在那一点可怜的小暧昧里,她是守分寸的,不过是眼神接触时变得粘稠,还有一些似有似无与他接触的小动作,无伤大雅,付廷森由着她了。
付廷森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每次与她读到那《爱与忠诚》,仿佛就是在提醒他这段关系有多危险,可渐渐他也从中尝到些趣味。
不断试探那所谓忠诚的边缘,很刺激。
是她跨了雷池,怎么能将喜欢姐夫这种话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