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也好。
回到病房,就见她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那颗榕树,应该许久没有人去打理,一个冬天过后凌乱又萧条。她仰头看着树上几片芽黄的新叶发呆,付廷森走到她身后,她像是自说自话地开口:
“医生说她不过一月半,还没成型,就像是枝尖刚冒出来的芽,特别脆弱,雨点风大都可能打掉它。”
穆余轻轻皱眉,在思索,低喃道:“一月半,一月半……”
大抵是前段时间刚和付廷森和好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重修旧好,频繁得不像话,也不知是哪次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落了种。在他们还没开始期待她的时候,她就偷偷来过。
她说一点点大的东西,让她一身都好痛。
付廷森嘴里冒酸水,从后面拥住她:“以后还会有。”
说她以后必定多子多福。
穆余终于掉下泪,转身看他,抬手用掌心蹭过酸涩眼尾:“那是我们的孩子……”
付廷森心痛:“我知道……”
“你知道是谁了么。”
“嗯。”
“他死了吗?”
付廷森沉默几秒:“我已经惩罚过。”
穆余看着他,慢慢揪住病号服的衣角。随后转过身,看院子里那棵凄凄惨惨的榕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