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反复翻转查看。
异样的酥麻感久久不能消散,柳枝枝在卫生间泡得指腹发皱,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松木香和烟草味。
在柳大壮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她钻进被窝,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念咒,逃避现实。
同样觉得变态的还有孟茱,她作为当事人,现在就是主打一个十分后悔。
她哥这个腰缠万贯还阴魂不散的男人,已经在她床边坐了半个钟头。
“这脏钱我不赚了。”说完孟茱将被子裹成蚕蛹,滚到床最里边。
孟侦加码,“两万。”
“啧啧......”
孟茱心凉半截,“这么‘算计’别人,我怕遭报应啊!”
“四万。”
闻声她立刻滚过来,怒盯着孟侦,神情怪怨,“成交!”
“说说,现在不行,什么时候才行?”孟侦边转账边问。
“哥,”孟茱也坐起身子,郑重道,“你别急。人就在那儿,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上次都跟你说了,别急着逮兔子。人家现在防御心理比较强,你不能拿你们男人的草履虫思维想这事儿。”
“这次是他,那下次呢?”他弓着腰,眸底情绪复杂,话里尽是苍凉的绝望之感。
这么多年,孟茱从没见过她哥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化为一头血流不止的狼,独自躲在昏暗的山洞口下,窥探山下篝火晚会燃起的火光,舔舐伤口。
孟茱实在不忍心,“哥,你可以借着这事儿,接人家,多去人家身边转悠,了解生活习惯,打入内......”
“卧槽!”
虚影看到桌上那束江令屿送的黑色假玫瑰,她心口一紧,“哥哥哥,赶紧的,帮我把这花扔掉,太吓人了!”
“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奶奶。”说完孟侦掂起花束,走出她的卧室。
望着他宽大的背影,孟茱想起父亲孟彰当年的决定。
领养她哥,就是想在他走后,有个人能照顾她和奶奶。
12年前的冬天,孟彰来福利院看孩子们,走之前孟侦跑出去叫住他。
“叔叔,你能领养我吗?”
当时的孟侦15岁,同龄人里个子很高,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血块,年龄上不占任何优势,有意愿的领养人都避而远之。
孟父记得他的资料,保育员跟他透底说不适合,上一个领养他的人打死人,判了死刑。
这孩子前两年回来后爱打架,生性暴躁执拗。散着长大的,完全是个没接受过教育和道德制约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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