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了私念,行事就难得公正。
之前他一直感到孤独,此时这种孤独的感觉正在消减,他沒有了亲人,世间百姓都是他的亲人,他沒有了家,这天下就是他的家,这才是道士该有的然。
下半夜,他來到了黄河岸边,凌空南下,试图寻找当年老五在他中箭之后安置他的破屋,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破屋已经沒有了。
回头,北上,清平城,清平城此时也有人居住,但住的不再是兵卒,而是百姓,來到这里,他想到了当年得到无量山木牌的情景,那时他将自己的木牌烧掉了,后來是在老五的撺掇之下使用老五的那面木牌前往无量山的,若无老五当年的撺掇,他不会进入道门。
再北上,是赵国曾经的皇家猎场,到得这里已经是数日之后的傍晚了,这里不时可以遇到狩猎的猎人,腰间挂有野兔野鸡。
见到猎户追杀猎物,莫问并未出手阻止,人都是要生活的,为了活命,为了养活妻儿子女,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若是出了这个限度,索取无度,那才是罪过。
北行之时莫问一直是步行,数年末世令得山野之中妖精异类骤减,很少能看到有道行的异类,不过偶尔也会遇到,但他并沒有过多的降服,异类就是异类,它们有自己的本性,偷食是刺猬的本性,捣乱是黄鼠狼的本性,它们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它们本性的驱使之下的正常举动,只要它们的举动沒有出本性范畴,一律不能定为作恶。
步行是缓慢的,但缓慢有缓慢的好处,此前他不管做什么都有明确的目的,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但此时他沒有目的了,沿途可以随意停留,纵观世间百态,体察百姓疾苦。
邺城自然要去,來到邺城,莫问來到了当年林若尘所在的将军府外,林若尘的遭遇是他心中抹不去的痛,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心魔,他來到此处是为了彻底斩却心魔。
当心境出现变化,观察事物的角度就会出现变化,莫问并沒有强迫自己去从容的看待此事,时至今日他仍然痛恨那个胡人将军,倘若乾坤能够倒转,他会在那个夜晚将胡人将军碎尸万段,并带着林若尘远走高飞,可惜的是当年的他并沒有今日这么豁达宽容,他那时之所以沒有立刻杀死胡人将军是因为他已经无法接受有了残缺的林若尘,归根结底,林若尘是被他无法包容瑕疵残缺的狭隘之心害死的。
想到这些,莫问也沒有过多自责,年轻时候的他气度只达到那种境界,永远不能苛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具备不惑之年的大度和从容。
莫问是叹着气离开将军府的,人不能将曾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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