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齁甜,被李令之一脸心满意足腻歪得牙疼,又焦虑她只着燕居白衫,从旁取来外衣,恨铁不成钢地盖她一脑袋:“披上,别又冻着。”
李令之原本无可无不可,为了安抚她哥哥那颗脆弱的心才默默整束起衣襟,卷着过长的袖子问:“刚才那是教坊新制的曲子吗?”
裴珣正好回转,答道:“善慧信里捎来的,只完成半阕,谱完还早呢。”
李成平立刻道:“那先说好啊,等玉华这曲作完了,可得请我们去府里听,也不枉我将别人送的名箫给你了。”
裴珣莞尔,“那是自然。”
叁人围坐一桌,裴珣特地多打量李令之两眼,颇有些欣慰,“看起来不错,比前两日好,善慧可以放心了。”
李令之勾起嘴角,复又压下去,嗔道:“玉华肯定玩儿的很开心,哪儿还会记挂我?”
裴珣倒一杯蜜水推到她面前,叹气道:“驸马在京,殿下一点不想,县主不去,殿下已经无聊到想回来了。县主不要拿乔,显得我好可怜。”
“不要嫉妒我啦!”李令之没忍住大笑,抿了两口,好奇道,“先时同哥哥在聊什么,喝这么晚?”
裴珣顺口就卖朋友,“不过是从南忧心你生气,愁得要抓头发。”
李成平恼羞成怒,“裴宗彦!”
“不怪哥哥。”话虽如此,李令之依然不解气似的白了李成平一眼,让她哥哥敢怒不敢言,对上裴珣戏谑的目光,却难免纠结,“宗彦,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圣人不是夸过你‘惠心有孚,柔范端庄’?”裴珣道,“其余嘛……不可说,不可说。”
李成平咳了一声,嘴角要弯不弯。
“如此。”李令之面不改色,像失了兴趣,须臾,清清脆脆下逐客令,“烦请裴侯收拾行礼回自家去,淮南王府不招待啦。”
裴珣一点也没有要被扫地出门的自觉,还认真和她打商量:“今年不给,明年如何?”
李令之比他还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明年的事明年再说,裴侯现在快去收拾吧。”
李成平乐得笑个不停,“宗彦,六月债还的快啊!”
自圣驾移宫,太子监国,京中再无朝会,各官署逐渐松懈,即便最严苛的御史台也不例外。裴珣手头的事是永远办不完的,至少还能自主选择下班,第二天继续,晚间于是空闲不少,不时来淮南王府陪闭门思过的李成平喝酒,喝多了理所当然地留宿,空荡的客院只他一位,仿佛王府第叁个正经郎君。
裴珣原本就有爵、有赐宅,自打尚主,侯府与敕造公主府联通,可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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