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以后也许能做大将,不意能有今日。”
崔昭笑道:“我有今日还得多谢裴兄。”
两人相识数年,裴珣只略长两岁,在崔昭心里却与父兄是一类。
当年他闭门守孝,不见外人,有一年却收到乐陵侯府的节礼,多是文章集册,并一封乐陵侯的亲笔信。裴侯自言,幼时初入弘文馆读书受过崔校叔照顾,在外未能吊唁,听闻七郎有心进学,聊作慰问。来往通信,见面不多,倒是一桩君子之交。
裴珣失笑,“被连骂几个月也谢我吗?”
崔昭道:“不是御史时,当然觉得他们多管闲事。是御史时,同僚人人尽职尽责。今天开会见留下的诸位都挺客气的。”
当然啦,一脑门官司的人反而进了御史台,能不客气吗?
裴珣打头做和气人:“大家好好相处,一起进步,圣人看了也高兴。”
裴珣自然和气,崔昭说的是“留下的”,这回他趁乱捡出几个热衷夸大又格外上蹿下跳的踢走,实在也是身心舒畅。
崔昭又问:“年节时能不能来看看台里的旧档?”
裴珣反问:“我听说卫世子那事了,你官印拿到没有?”
崔昭皱了下眉,“怕要年后。”
“那我与你写道手令,找值守官就好。”裴珣半路找人要了纸笔,“有事可以来我府上。”
日落西山,已是掌灯时分,崔昭在宫门牵回马,不紧不慢往崔府去。
自女皇发话回京过年,各家有条不紊地回迁,主院近来忙忙碌碌,挟着年节的喜气,一贯的庄重里多了难得的热闹。西府就冷清多了,崔昭要拜访师友,崔逊每日要过去学里,都不怎么着家。
近随薛凭上前侍奉梳洗,崔昭换了身半旧的青衣,虽然不怎么有胃口,还是叫人摆了饭,见只有一份,随口道:“阿逊又在叁房那边吃?”
崔逊自入学,和小姑小叔的关系突飞猛进,每日乐不思蜀。崔八娘喜欢他温和乖巧,在他跟前格外有做姑姑的快乐,崔春是男孩,又略年长,既是投桃报李,又更合得来。
薛凭道:“今日是在正房那边,郎君回来前叫人来说过的。”
崔昭不咸不淡笑了一下,“噢,祖母那里呀。”
薛凭之父原是湖陵郡主的卫士,他从小就被选来跟崔昭,敏锐地察觉一丝冷淡,崔昭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问:“太府送东西来了吗?”
薛凭道:“世子走后再没来过,听说在赶过年用的器物,郎君且等等。”
新得官职,要等冠服、印鉴等齐全才能赴任,太府那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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