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年轻男人,把钱给那人做生意,全赔光了。”
姜词心里一时堵得难受,既为了张语诺——她恐怕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也为了梁景行。
这人,不知道瞒了她多少事情,却桩桩都是在为她打算。她以前一定是被蒙蔽了眼睛,才认为梁景行不爱他——真是因为爱她,所以这样的隐忍沉默。
梁景行叹了声气,“阿词,我以为你已是仁至义尽了。”
姜词垂头沉默良久,忽说:“霞王洞那片什么时候拆迁?”
“下半年动工。”
“拆迁款,我打算全部给语诺。”
梁景行看她半晌,“随你。”
姜词笑了笑,神情却是愀然,“这下,我真是一点财产都没有了。”
“谁说的?”
姜词抬眼看他。
“你还有我,钱生钱钱滚钱,保管你这辈子都用不完。”
姜词笑了,“听着怎么这么像传.销广告。”
梁景行绷了脸,“今天这事儿,以后再不许发生了。去哪儿都必须跟我报备,否则我让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怀孕的人就没人权了吗?!”
“暂时真没有。”
姜词气鼓鼓,“我等了又等,你安排体检,安排我搬家,安排人过来伺候……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最重要的事呢?”
梁景行神情无辜,“什么最重要的事?”
“你……”
梁景行笑了一声,挑眉,伸手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裤袋里送去。
“你干什么……”话音未落,指尖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自己掏。”
“这……梁叔叔,光天化日的,掏这么有伤风化的东西,不太好吧?”
“……”
姜词笑过,却不自觉放缓了呼吸,将那东西攥进掌心,抽出手。
她目光盯在掌上,缓缓张开。
心脏剧烈跳动,似涨了潮,满满涨涨,难受却又甜蜜。
铂金的戒托,镶的却不是钻石。
一粒石榴红的宝石,鲜艳欲滴,宛如燃火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