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姿翩然的往那里一站,负手道,“你们随意吧,朕今日有点空闲,听说莫提督来了,便也一起过来坐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拘谨。”
众人摸不着头脑,努力做不拘谨状,开始掷骰子行酒令,那一厢乐师与歌姬也抱着琴来了,咿咿呀呀地弹唱起来。
有陛下带来的侍从川流不息,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先将两张精工细作的檀木椅摆在思归和陛下的身后,恭请二人先坐,椅子上衬了绣着龙纹祥云的厚锦垫,顺手换走了原来的红木雕花椅。然后送上羊脂白玉杯,换走了原本的细瓷杯子;再用象牙镶玳瑁,包银头的御用筷子换走了之前的乌木筷;用宫中御厨熬制的莲藕蜜枣汤,换走了原本那壶上品雀舌香茶,连刚送上来的一坛子果酒也被换成了宫中秘制的百花露……
赵覃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在心中暗道皇上这是嫌弃我家中的器皿用度都太简陋了?!用着不顺手?吃着不顺口?所以全都自己带来?这,这,这……
思归无奈,低声道,“陛下这有点喧宾夺主了吧?”
苻祁和颜悦色地说着霸道话,“朕是天下之主,何来喧宾夺主之说。”
有陛下在,大家行酒令实在放不开,轮了两圈,索然无味,思归一拉赵覃,“小侯爷,历来饮宴都要雅歌投壶以助酒兴,咱们来比投壶,赌一坛你窖中藏的陈年老酒如何?”
赵覃悄悄看眼苻祁,再看思归一脸兴味,不忍扫他兴,遂舍命陪君子,咬牙点头,“好!”
第一轮,思归输了两矢,照规矩,赌的彩头,也就是那坛子陈年好酒最后才能拿,中间每轮输的人罚酒一杯。
思归虽是闷得狠了,出来散心的,但她不是乱来的人,命人拿来的是极淡的果子酒,还兑了不少水,笑道,“这个淡淡的,只有点果香,喝着只当解渴了。”
不想刚端起杯子,一旁就伸过一只好似白玉雕成的完美手掌,将她的酒杯接过去,“朕代你喝。”
思归弱弱抗议,“不用了吧,这酒很淡的。”
苻祁道,“朕看你方才连着喝了两盏汤羹,怕你喝不下了。”
接着再投壶,赵小候爷大失水准,一支箭都没能投进壶里,被连罚了三大杯。
思归眼看没法玩了,再待下去只会扰得一干友人也把好好一个休沐日白白费掉,只得起身告辞。
这些人当中,与她最合得来的是赵小候爷,两人臭味相投,经常能说到一处玩到一处,因此临走前悄悄向赵覃丢个眼色,低声道,“明日,那坛子酒给我留着,这歌姬唱得也成。”那意思是明天她再来投壶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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