裾上楼,又听那一声呼唤更加入耳,焉容忙回过头,看到门口被小厮们拦下的马知文。
“焉容,焉容!”他冲着自己大力招手,满眼尽是光彩。
正赶巧衣缠香打门口进来,冲他抛了抛手帕,嘲笑道:“那位是花魁,你个酸秀才可叫不起!”
马知文见她贴得自己极近,不自在地退了一步,眼神直直地落在焉容身上。
焉容刚抬脚准备上楼梯,想了想,还是转身下楼,语气淡淡:“你怎么来了?”
“焉容,我来给你送钱!”马知文从袖子里小心取出荷包,“我是背着娘和金月来的,这些是二百两,够不够你赎身?”
焉容无奈地摇头,刚要说话,就听衣缠香放声大笑,“哈哈哈,二百两,还不够你买花魁一晚上的,想给她赎身,做梦去吧!”
马知文脸色瞬时变得十分尴尬,“焉、焉容……”
焉容神色落寞,“的确不够,我自个攒钱,要一万两。”若是别人想要买下她整个人,只怕还不止这些,刘妈那等奸猾爱财的非得漫天要价不可。
“那你留下这些,焉容,我趁着娘和金月出去赶集的时候从房里拿出了这二百两,担心她们拦我,一路小跑过来的,只要我有钱了,一定想法子给你送过来。”马知文一脸诚恳。
焉容心中发苦,马知文并不亏欠她什么,从前爹也是看着他老实才将她嫁给他,觉得他肯吃苦上进,将来做个清官有了名望声誉,自己的女儿就能享享福。她现在很是后悔,丈夫老实,不过是能保证他不会欺负女人,却不敢保证他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被欺负。
马知文父亲死得早,家中全靠曲氏周全张罗。焉容出嫁之前便得父亲叮嘱,万万不能忤逆婆婆,一定要小心恭顺地孝敬,没想到自己一味地柔软,只换来对方得寸进尺地欺凌。
焉容发了半天的愣,衣缠香却一把抢过荷包,笑吟吟道:“秀才,我看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把钱给我吧,姐姐给你找个美人儿消遣一晚上!”
马知文一惊,连忙过去抢钱,焉容一个眼刀砸向衣缠香,将荷包从她手里大力抽了出来丢给马知文,“拿回去,以后不要来找我。”说完转身便要回房。
“焉容!”马知文在她身后祈求着唤她。
焉容硬了硬心肠不再回头,衣缠香笑骂道:“从前被丈夫抛弃哭得跟条丧家狗一样,现如今丈夫找来你倒是威风不少,呵呵。”
“你!”焉容怒极,一把将荷包抓了过来,道:“马知文,你骂她一顿,我若是听得舒心了,便答应你!”
她出自书香门第,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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