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锦儿将易安居士的《点绛唇》念得支离破碎,焉容不禁发笑,眸光落在纸上,读着自己写下的那几行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多么纯真羞涩的姑娘呀,依依不舍,却又小心翼翼。
“小姐,您这几天心情真不错呢,天天见您笑得合不拢嘴的,是不是想萧爷了?”锦儿打趣道。
焉容瞥她一眼,刻意撅起嘴来,道:“小丫头你懂什么呀,我只是想到他要给我赎身而已,我要走了,我能离开了,我再也不做这等行当了!”
纵是平日再怎么沉稳,一想到这等喜事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得意忘形,锦儿在一旁偷笑,看她那不苟言笑的小姐竟然也有眉飞色舞的时候。“小姐,我有几句话想问您。”
“好啊,问吧。”她难得心情如此之好,便是锦儿问起她幼年出丑的事情她恐怕也能一抖给说出来。
锦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问:“如果换作是另外一个人给您赎身,比如黄少,比如董公子……”
焉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目光一冷,落在锦儿脸上。
“比如……马解元?”
焉容突然一怔,只觉心头似被扎了一针,有微妙如电流般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倘若这些人给她赎身,她的心情还会如刚才一般么?
萧爷给她赎身她如此欢喜,换做别人她一定高兴不起来,此事无关对方品行,无关是否熟识,无关是否发生过关系……
焉容突然睁大了眼睛,眼里有不可置信的微茫。
☆、死不瞑目
自上个月在裙香楼吃过一次亏,黄途心中烦闷,老子出那么高的价格买花魁一夜,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扇了一巴掌,回去便跟他那个位居户部尚书的老子爹哭诉,没想到黄刚反手一个巴掌拎了过去:“小兔崽子,我让你看书,你看哪去了?明年春天下场子我看你怎么办?”
黄途捂着脸跑了,一出门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黏糊糊一方血,好不容易安生了几日,又是玩心大动,领着一班打手浩浩荡荡游街,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宛娘。
宛娘容貌艳丽,身姿窈窕,虽然是布裙荆钗的打扮却挡不住十七八岁年轻貌美的风姿。她手边正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高高瘦瘦如一条竹竿,明显是长身体的时候,袖子和裤脚都短了一截,虽然穿得不算好,但满脸的骄纵不屑。
“我说婆娘,进城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给我买点吃食?”
宛娘伸过手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气哼哼道:“小狗崽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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