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容正对着他的眼眸,道:“爷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正主业已找到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脚踏两只船的买卖焉容不愿做。”做了半年多的替身,承受了太多的羞辱和伤害,在她最需要他澄清罪责的时候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如今他来寻她,是要她是接着做下去还是纯粹的可怜她,焉容已经不甚明白。
“究竟是谁脚踏两只船?我这几日快马加鞭地往回赶,第一时间过来看你,却见的是你跟男人搂搂抱抱,怎么的,难道没个解释?”
“要我解释什么?我这个行当踩一百只船,爷您也管不着吧?你以为你每月那么一天占着我就能确保管得住我?背后里指不定跟多少男人搂搂抱抱呢。”焉容觉得说这话显得硬气多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放纵,却大有一吐为快的快意。
萧可铮那一张脸已经阴沉得像暴雨前的乌云了,“你说得都是真的?”
焉容咬唇,越是这个时候也不能示弱,她不要他可怜她,她不要像一个失败者一样惨兮兮的,相反,应当笑着面对,绝不心软。“是真的呀,实在是瞒不下去了才决定告诉你的,萧爷,您回去吧。”
从前以为她只叫他一个人“爷”,单单一个字,便透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这份亲近感,如今是要加上姓氏作为区别么?往后是不是还得有张爷李爷?
“你……”她这一张嘴已经叫他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偏偏难受得不得了,五脏六腑都叫嚣着难忍的疼痛,萧可铮再也不想看她带着笑容的脸,一转身踏出门去。
焉容不依不饶,站在门口对他喊:“萧爷以后若是认识哪些达官贵人可得为我介绍着。”
一听这话,萧可铮索性连头都没回,脚步生风般走得越来越远。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焉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是她掩饰得太好还是特意刺激自己?萧可铮被气得头晕脑胀,一语不发地往回走,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的话散在风里,夜的寒凉冻得她浑身发抖,没由来的紧张,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她将门反锁着,坐在梳妆台上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着别样的妖艳。
锦儿从角落里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焉容身后:“小姐何必说那些话惹他生气?”
“你都听到了?”
“我刚刚一直在房里,见你俩进来也不敢出声,就躲在屏风后面,不是故意偷听的。”锦儿连忙解释。
真是气糊涂了,吵架吵得连有人在屋里都不知道,焉容轻叹一声,“你又不是旁人,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至于萧可铮,咱们再也不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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