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背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轻轻地搁上去。男人的背宽厚坚实,打远了看精瘦刚硬,其实只有真正靠近了才更能看清他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想要哭,不知该恨衣缠香的狠心还是为她感到不舍难过,一时间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再也不会知道她是生是死。她微微侧了侧脸让自己流泪的眼睛不被风吹得干涩生疼,在安静的氛围里渐渐恢复平静心情,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他是自己的静心丸,在颠簸紧张的时局下,只要有他就不会感到害怕,也许这个男人是令她静心安神的灵药,而衣缠香是一根扎入心底的针,让人痛入骨髓的同时又直达病灶。静心安神的药可以常用,封入险要穴位的针却不可以常扎。
焉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垂到了西山,轻薄的日光透过半边灰色的天空,冷风吹过,清晨的骤然寒冷似要吞噬整个身体。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轻了许多,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飘了出去,让她心里变得格外无力苍凉。
“快醒醒,到了。”
温柔轻和的男声在耳旁响起,焉容“嗯……”一声,睁开困倦的双眼,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坐在一旁的软垫上。“这是在哪?”
“马车上,现在我们下车。”他将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宽大袍子撑起来为她穿上,自个儿先掀开厚棉帘子下车在外头接她下来,外头的风更肃杀,刮得人面部发麻。
她仰着头接着稀薄的晨光往前面的大门看去,将匾额上的字看进眼里,小五上前去敲门,没过多久,便有人在门里问:“何人在外?”
“我们爷,赶紧开门呐。”
名头一报上,大门立即吱呀一声开了,有三两个下人立马迎出来,先是同萧可铮鞠躬作揖,再个个四散开来,牵马的牵马,拿东西的拿东西,不用一会的工夫收拾妥帖。
他看着这辞别已久的宅院和一张张不算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颇多,搂着焉容一路到了他的卧室,吩咐人赶紧备水做饭。
“你好好休息,我今天要去认认人,再办点生意上的事。”
“好。”她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舍得放他走,出于本能不想离开这样亲近的人,好像心里要空掉一大块似的。
看她的脸色似乎满是疲乏,眼里还有几分不舍,他摸摸她的脸,嘴角扯起一丝淡笑:“晚上我会回来陪你,且我提前叫人把焉泽也接过来了,就在敬书斋旁边的园子住着……”
“我弟弟也在这边?”她顿时眼神一亮,刚想说这就去瞧瞧他,便被他打消了念头。
“天还未亮呢,待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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