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誉挑了眉,眯着眼缓缓道:“倒是有一个女儿。”
曲氏不由得搓了搓手,笑道:“我儿不日高中,若是你有意,可来寻我们母子。”
面对着昔日的亲家却能再谈婚事,真是世上可数的滑稽之事,倒不如再套她些话。“听闻马会元有过两任妻子,他年纪轻轻,倒也蹊跷。”
“唉……世事难料,也是说不准的,头一任妻子,成婚一年多,莫名不见了,后来才寻着,第二任,回娘家的路上遇着劫匪,伤了性命,却也是无缘。”曲氏一边叹息着,一边蜷着手扯自己的衣袖,垂头不敢看他,她心里忒虚,声音闷闷的不敢放大。
“原来是这样。”林清誉眼里的眸光越发暗淡,成婚一年多,不见了?难不成是跟那个姓萧的跑了?怕是他的女儿自成婚以后一直与人暗通曲款,做了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他眼光毒辣,早就看出他们有事相瞒,却不抵他们把真相咬得死死的。
当日回了家,林清誉便把女儿叫到堂前,再问起对马知文的意思。
“他对你,可有什么不好?”
“他倒是没什么,只是懦弱了些,由着他娘欺负我。”对着自己的父亲,焉容也不再绕弯子,提起曲氏,她还气得要死,这等毒妇,上辈子究竟是当了多么受气的媳妇,二十年后自己也得把自己的儿媳往死里治。
林清誉默了默:“我今日不巧遇上了她,领她去就医,私下里听大夫说了,她多年积劳,命不久矣。”
话已至此,焉容恍然明白过来,她的父亲想要给她解决婆婆的问题,其实心里还是盼着她跟马知文复合的,首先从感情上,曾为马知文的老师的林清誉一直十分欣赏他,师生之情未淡;其次,马知文眼看荣登在即,前途无可限量,女儿若是跟了他,后半生亦是多福;最后,大概就是“劝和不劝分”的念头了,女子二嫁,要担负更大的舆论压力,远不如与原配破镜重圆。
“爹,我不会再嫁给马知文。”焉容字字清晰,毫不含糊,“我已跟定了叔岳,恁凭谁棒打鸳鸯,也绝不肯改变初心。”
林清誉被她的话猛一激怒,想不到他素来乖巧听话的女儿也会这样反抗他,竟还成了棒打鸳鸯?他亦是为了她打算,跟一个商人有什么好的,将来便是生个孩子也不能参加科举,祖祖辈辈都位低于人。
“大胆,你们倒好,私下里相通应,夫家不记恨你与人苟合,你倒这般任性妄为了。”林清誉的语气里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萧可铮也说了,两人在三年前就见过面,还在深山古寺,大概嫁过去也是藕断丝连。
“爹爹又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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