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饭菜,坐到软榻的另一方,隔着小桌轻轻唤了他一句。
“嗯,吃吧,等会儿朕就照你说的做。”穆琰说完动筷。
沈瑾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也动筷子夹了两粒白米饭递到嘴里,食之无味。
她来崇德殿找他的意思一是他并未用晚膳,她担心他饿着;二是她需要他派人帮她送信到司国,这样可以避免信被傅熠的人截下。
她知道他不信她。
可她该怎么把这其中的缘由告诉他呢?她总不能说:陛下,我执意留我家人在祁国的原因是我知道傅熠要铲除我家……
哦,还真可以这么说!
沈瑾萱打定主意,放下碗筷,她伸出手握住穆琰正在夹菜的手,不让他收回去,神色无比认真:“陛下,臣妾之所以执意留臣妾家人在祁国不为别的,只因臣妾知道臣妾本国皇帝有铲除臣妾全家的意思,臣妾爹娘弟弟若在司国,则有丧命之危。”
“你如何得知?”穆琰将手肘放在桌上,任她两只手捧住他的手。
“臣妾……臣妾梦到的!”沈瑾萱看对面穆琰严峻的神色已经松了不少,说出此话后脑中似乎就想了那噩梦,语气凄凄楚楚,泫然欲泣,“臣妾总是梦见……梦见臣妾本国皇帝下令杀死臣妾爹娘弟弟……还有战场……臣妾看到、看到一把刀劈……劈向父亲……”
言罢,原本一张面若桃粉的小脸已是煞白一片,她忽然松开他的手,径直跪到他的面前。
穆琰只听到“咚”的一声,她的膝盖已经落在地上,虽然铺有地摊,可她身子那么娇气,定也痛极。他只觉得她忽然间朝他下跪的举动刺得他胸口一窒,就听她又说道:“不论陛下信或不信,臣妾确实是梦到了的,臣妾宁可信其有,臣妾是一定要防着的,臣妾……臣妾不能失去他们……”
虽说穆琰不信鬼神,但做梦这种东西,向来邪乎得很。她总是半夜做恶梦他是知道的,而且那种感情也不可能装得出来。她那天哭得仿佛她已经失去他们了一样,真实的悲痛,真是的眼泪,都让他动摇不已,于是他一口应下。
今天,他却是又被她动摇了,他知道他相信了。
穆琰正欲下榻去扶她起来,又听她言:“陛下,臣妾除您以外,无人可求无人可依,臣妾……只有您。”
她抬起脸,两颗圆滚滚的泪珠盈盈落下,滴在地毯中,很快就消融不见。
他忽然想起来那日她看着苇楚流泪的模样,原来那时她是透过苇楚在看她自己,她肯定怕极了,对于那样的梦。
她的眼睛盛着泪水的时候总是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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