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掉才有出头之日。
“那如今,竟只有四皇子了。”夷安叹了一声说道。
四皇子是个很谨慎的人,循规蹈矩处事温和,也喜欢与人为善,况若论本心,夷安也得承认,四皇子在朝中理政颇有一套,真不是项王那种蠢货能够攀比。
“当年……”薛皇后沉默了片刻,意兴阑珊地摆摆手说道,“罢了,不提他。”
“三皇嫂出宫去了。”七皇子抱着外甥女儿的大腿说道,“母后许侄儿原级袭爵,皇嫂很感激的。”他偷偷儿地看了看薛皇后,见夷安俯身凑在自己的面前,就抱着她的脖子小声儿说道,“等以后,咱们把大皇嫂和小侄女儿,都接回来一家团圆呀。”
他的脸上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的喜悦与认真,叫夷安听得心里突然发疼,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说道,“都听舅舅的。”
“小孩子家家,说起私房话了。”薛皇后眼角带笑地说道。
“以后再和母后说。”七皇子跟外甥女儿打勾勾,这才回头笑嘻嘻地说道。
才说笑了几声,夷安就见外头突然传来了喧哗之声,心中疑惑地往外看去,却见外头竟是飞快地走来一个内监,在薛皇后的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竟叫后者脸色猛地一沉。
“怎么了?”夷安急忙问道。
“陛下不行了。”薛皇后皱眉说道。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显然心中活动的厉害,努力地忍住了脸上的平静,只与夷安淡淡地说道,“你与我去瞧瞧。”
她对乾元帝很多年前开始便无爱无恨,争宠把柄许多年早就反目,只是如今眼见他即将故去,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怎么会这样突然。”夷安口中喃喃,急忙扶住薛皇后的胳膊一同往外走,一边觉得很要命地抱怨道,“长宁还没大婚呢。”天可怜见,为了四公主这门亲事,清河王妃憋的大发了。恐乾元帝一个不好气死过去,她连项王死了这样的好事儿都不敢与之分享,谁知道竟有眼前的突变呢?
这回真不是她干的!
薛皇后嘴角抽搐地看了唉声叹气的夷安一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皇帝要驾崩,这位想的竟然是自家小伙伴儿的婚事。
“长宁的封号有了,陈朗的爵位也给了,好处都占尽,可以缓缓了。”薛皇后淡然地说道。
这一淡然就是叫陈家表哥苦守三年的节奏,简直霸气无比,怨不得能做皇后呢。夷安什么都不想说了,长叹一声作为自己对陈家表哥的哀悼,正在心中幸灾乐祸之时,却见另一处灯火通明,淑妃领着匆匆而来的四公主与陈朗一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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