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说话,坐在一旁半醒半睡。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到车停下了,然后似乎触到一丝凉意,再次醒来,就是在自己床上了。
醒来之后胳膊疼,脑袋也疼,要命的是右边脸似乎也肿了。
喻唯熳第一反应是自己打架了?
这不可能,她喝多了酒给许贺沉打了电话的,但第二反应是生怕自己对许贺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或者是她稀里糊涂表了白,又或者是她…强吻许贺沉,然后挨了打,可自己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晃晃头,旁敲侧击问许贺沉,得知是她昨晚走路被绊倒摔了一跤后,脸着地,悬着的心猛地放下来。
通话没持续多久,许贺沉赶着去开会,挂断电话前,他原本平静的声线突地带了几分警告,威胁意味明显:“以后再敢这么喝,我就替喻叔平姨打断你的腿。”
自此,她再也没泡过吧喝过大酒。
现在没那个心力,也没那个心情了。
说到底,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没人纵容了。
那次冬夜真成了她最后一次放肆。
*
第二天,喻唯熳登上了去往深城的飞机。
前一晚却怎么也睡不着觉,硬生生瞪眼看着天际泛白。
喻唯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眼前始终有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像过电影一样,从头至尾,一遍又一遍。
最后的最后,她脑子里出现了许贺沉的样子。
她曾追了许贺沉四年,直到决定离开深城那天,她见了许贺沉,什么重话都说出口,那一面并不愉快,甚至连愉快都算不上,是在给对方捅刀子。
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玩笑,话语冷静至极:“许贺沉,你以为你是谁,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再也不会了。”
然后,她就消失在深城,一走三年。
飞机落地,喻唯熳正好接起电话,那头咋咋呼呼:“你落地啦?真可惜我不能过去,我们那个可恶的组长派我出差,不然我就接你了!”
一说这个,梁韵和似是打开了话匣:“他太可恶了,明知道这采访比登天难,非得交给我去做,摆明了让我完不成任务,他好给我穿小鞋!”
汽车来来往往挪动,喻唯熳怕挡道,带着行李往里走了走,刚站定,原来的位置上停了辆黑色宾利,喻唯熳随意看了眼,对手机笑着道:“你怎么觉得人家是给你穿小鞋,还有啊,这么不喜欢你组长,干嘛不早点申请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