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定是单桂香上他那买的药。赤脚医生早年因为单桂香他爹没有给他打柜子,将气撒到她头上呢。
桂香以为李明宝会相信她,可他显然是相信了他的母亲和那赤脚医生。
自那之后,李明宝就像变了个人,常常对她拳脚相加。有次桂香回娘家,身上的伤叫她爹瞧见了,叫了李明宝来狠狠骂了一顿,谁知李明宝竟反过来骂了他句“老狗货”,他爹一气之下就血充脑了。
她爹死后,单家就全靠着她弟弟单桂平支撑着,两年前她最亲爱的弟弟在给人上瓦时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死了,她小娘也忧伤成疾。
……
四点多钟的时候,她男人回来了,这人又喝了不少酒,一身的味,走路都有些歪,胡言乱语唤她的名字:“单桂香!单桂香!”
单桂香正在浆洗她爹捎给她的一条兰花布,见他晃荡着进来,连忙扶住了他。“明宝,怎么喝得这么多?”
“哼,你和你那干哥哥在家干了什么?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带绿帽子,幸好大生媳妇眼尖!”
“你胡说什么?我和我干哥哥清清白白!”桂香抬了眼死死盯住他道。
“我胡说?”他一把上前夺过她手里浆洗的兰花布道:“那我问你这布是哪里来的?”
“我小娘让我干哥哥带来的。”
“哼,你小娘哪里来的这时新的布?八成是那侯春生送你的!难怪你不愿生我的孩子!”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桂香被扇得脑子嗡嗡直响,抿着唇不说话,他打红了眼一脚狠狠踹在她小腹上。桂香觉得一股暖意涌出,顷刻间她那条兰花裤子已经印出了大团的血。
李明宝见她反应不对,酒也醒了大半,连忙送了她去医院。诊断书上只写了几个字:大出血,终身不孕。
桂香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李明宝他娘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咱家再娶个女人也不难。”
桂香想他只要替她说一句话她就不气,可他竟一句话不说,从前所有的期许都成了空,她全然不想活着。
三天后桂香出院,李明宝没来接她,说是大队里忙让她自己坐车回去。桂香跟了村里的车回家,果然不见李明宝,邻居却告诉她,她的男人出去见人了。她懂什么意思,李明宝这是在找下一个女人呢。
太阳落了山,李明宝才回来,桂香做好了饭破天荒地点了盏灯等他,“吃了吗?饭锅里给你热了个鸡蛋。”
李明宝见她软言软语地和他说话,面上有些讪然,“吃过的。”
桂香故意忽略了他那丝慌张,她并不打算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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