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若有所思地笑了,那排长忽的叫住他:“你叫啥名?”
“侯春生。”
“嗯,你小子不错,刚刚在车里就是你吧。干得不错!”
晚上点名的时候,那排长故意漏报了春生的名字,“没报到名字的同志出列!”
春生往前一步走,那人忽然说:“请大家欢迎你们的班长!”
底下忽然响起了“哗哗哗”的掌声。
……
侯春生的信很简单,他英语成绩优异加上为人随和,大家就选他做了班长。关于训练的苦,他一句也没说。桂香看完那信只说了句:“报喜不报忧的家伙!一点也不诚实!”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张照片,一身军装笔直地立在那里,眉目舒朗,但他并不在照片的中心,他左侧身后是波涛汹涌的壶口瀑布,这张照片更像是抓拍的瀑布。李红英和单福满一遍又一遍地夸赞春生长得英俊。
桂平悄悄观察了他姐半天也没见她有多大的反应,忽的失望地摇了摇头:“大西北多冷清啊!春生哥这长得真是好看,我得拿这照片给他说亲呢!”
其实桂香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她习惯了把这些心思藏起来,她每每情绪激动就把手藏进口袋里握成拳。那么多张照片里他偏偏只寄了壶口瀑布,不过是因为她曾说过想去看而已,这人还多此一举地在口袋边上藏了枚糖纸,那不是她给的话梅袋子么。
“春生那孩子是不错,也不知道有喜欢的人没,他现在在部¥队里,也不能接触这些,的确可以给他瞧瞧。”
桂香一把抽了那照片道:“你们瞎操心这些干嘛?他就是有对象也要到25岁以后才能结婚呢,这是规定!这照片后面的风景还不错,给我了。”
“姐,谁拿这照片谁回信!”桂平故意说道。
“回就回,以为我不会写字吗?”桂香赌气道。
桂香点了油灯将春生的信又读了一遍,才提了笔回他,才写了几句又觉得不妥,复又擦掉重新写。
西安正在酝酿一场大雪,春生他们刚刚领了一批冬衣。他们住的是当地的窑洞,屋子都烧着热烘烘的炕,但屋外就有零下十几度……
半夜值班是最痛苦的事,外间是没有暖炕的,值班都是春生安排的,为了叫大家少受些冷,他值了大多数的晚班。有时四五个小时站下来,他的睫毛上就沾了一层霜雪。他开始喜欢上北方的天气,风大天冷,但晚上的星星很亮,和那人的眼睛一样,也不知那封信她看到没。
桂香的回信是在一个月后到的,春生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想那小丫头说的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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