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秀净,穿上这秀女服却还是显得突兀,喉结在嶙峋的肌骨间还是很清晰地能被看见。
申姜居高临下地环住他。
“只是暂时的嘛,穿着湿衣服,你会着风寒的。”
贺兰粼想脱掉,却被申姜攥住了两只手。他没挣扎,索性将她揽过来,抱在膝上,狠咬她的耳朵,眸色如漆黑的暗流,柔哑地抱怨道,“……也就你能这般玩弄我。”
申姜被他勒困住,听到他这话,心下更是添忧。
玩弄,这可万万不是她的本意。
“我是真的想为你过生辰,还为你煮了长寿面。可惜大雨忽降,长寿面被我不小心打碎了。”
她从贺兰粼紧锢的怀抱中挣出来,伸出手腕,脸上又是悲又是悔,“……你若肯多瞧我一眼,便能看见这块红肿是我为你端面而烫的。”
贺兰粼长眉一皱,将她的手腕拉过来。
手腕侧处,确有一小片红肿,得认真看才能分辨得出来。
虽然这块红肿并不是端面时烫的,是她方才给自己沏姜汁水时不小心溅的。但贺兰粼生性善软,很怕这样的招数。
“以后别再做了,我方才是与你玩笑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玩弄我,”
贺兰粼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吹了吹,过了片刻,他似完全释解了今晚的不愉快,缓缓说,“你知道么,那日我只听说你要为我过生辰,就已经足够欣喜了。”
“不曾有人为你过过生辰么?”
贺兰粼摇头。
他的眼神纯粹而玄淡,“我从前在一个很暗很暗的地方生活,都没见过什么阳光,更别提生辰了。”
申姜不太相信,什么地方能见不到阳光?
贺兰粼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你不晓得吧,我从小长在古墓里,棺材就是床榻,七岁之前,都没走出过墓穴。阿娘说仇家一直在追杀我们,只有躲在幽暗不见底的墓穴中,才能活命……”
申姜哑然。
怪不得他皮肤白得出奇,怪不得他行事沉默,有时冷漠得跟个有形无魂的影子似的。
她多少晓得贺兰粼命数不济,从小活得辛酸,却没想到辛酸至此。
想来倒也是,若非被逼无奈,像他这般丰神俊朗的郎君,又何必来当这百姓唾弃的云鹰卫。
申姜一阵不是滋味,实打实地有几分哀怜他。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犹豫着,几乎要说出“不然我们一起走”。
可手心里微烫的温度猛然叫醒了她。
贺兰粼沉沉闭着眼睛,轻薄的上眼皮被烛火熏得,几乎半透明。他的额头、耳朵、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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