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子一般沉默,见她露出笑颜,才重新躺下。
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清香再次将申姜包围,申姜竭力隐忍住自己心头的沮丧,像之前一样迎合他。
这种感觉属实难受,申姜直变扭了大半夜才睡着。
临近清晨的时候,她醒了,发现自己额上沁出了一层细汗,浑身骨节僵直得紧,被贺兰粼密不透风地抱着,犹如桎梏一般。
申姜右眼皮跳了跳,从前这样她只觉得贺兰粼粘人可亲,此刻却不知怎地,隐隐有种想逃的感觉。
她心下恼烦,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翌日,因为华内侍伤病了,有两个大太监来到长华宫主事,还带了好几个小太监,他们都是华内侍的心腹。
他们一来,便给众秀女下马威,站规矩,学礼仪,罚跪罚膳,弄得这群姑娘苦不堪言。
许多在长华宫中做杂役的下人都被削减了,另换了一批新的。
之前那个帮李温直做长寿面的厨房伙夫小夏也被换掉了,李温直十分不舍,小夏一走,意味着她也不能在厨房躲闲了。
李温直问申姜能不能求求贺兰大人,把小夏留下。
申姜正自怅惘,不愿提及那人的名字,只说那人不管这事,求了也没用。
李温直无法,只好拉着申姜一起送别小夏。
小夏道,“两位女郎,我不日就要被发到南阳去,恐与两位女郎再无会面之日,还望你们好好珍重。”
李温直对南阳二字很是敏觉,追问道,“南阳何处?”
小夏道,“奴才贱婢,还能有什么好去处了?能被发落到世家去最好,否则,也就只有流落普通酒楼当个掌勺的了。”
李温直道,“南阳有叶氏老宅,是也不是?”
小夏点头,“是。那是最大的世族。”
李温直心念电转,戳了戳申姜。申姜矗在一旁,有些愣神,“怎了?”
李温直帮申姜介绍道,“这一位是叶家嫡公子的未婚妻,因与家族走失,才流落成了秀女。若是小夏你能入叶宅门,烦请告知她就在此处,叶家定会派人来赎。”
小夏挢舌难下,连连拜道,“女郎竟有如此来头,是叶氏的亲眷!”
申姜顿时皱眉,小声责怪道,“……温直,你做甚么?”
李温直急躁地伏在申姜耳边说,“阿姜,你别难为情了。无论叶家来不来救,总归是一条路不是?难不成咱们在贺兰粼一棵树上吊死?”
申姜仍觉不妥,李温直又道,“你别忘了,咱们已经得罪了华莲舟了,若是不逃出去,他迟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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