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坐在软榻上,捧起了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心里头琢磨着,那位姓肖的姑娘为何如此入了女儿的眼?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可真是蹊跷,自己务必要好好将这事情弄清楚,正是关键时刻,来不得半点马虎。
☆、90
门帘贴着门槛,没有一丝缝隙,外边的阳光漏不进去半点,只有屋顶上的明当瓦那处透下方方的一块阳光,地上登时有了一块大补丁般,光灿灿的一团。那一团里头,跪着两个人,脑袋不敢抬,屏声静气的等着坐在那里的贺老夫人发话。
“你们几个跟我说说,世子爷去豫州别院避流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怎么就扯了一个开百香园的肖姑娘出来了?”贺老夫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易婆子:“如实说来,一句话也不能漏!”
易婆子本是战战兢兢,听着贺老夫人这般问,忽儿眼睛里便有了光彩,抬起头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老夫人,这事儿可实在是……唉……”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琢磨着究竟是说真话还是添油加醋。
自家男人易管事,为着想要多赚几两银子,去和那姓肖的丫头商量合伙开铺子,可却被那不识好歹的给回绝了,想派人去惩治她,没想到却被她识破,不但没害到,还陪上自己几年光景去坐牢——本来他已经逃回王府了,可林知州将这事情写信告知王妃,没想到王妃丝毫不顾及主仆情分,竟然派人将自家男人押回了豫州。林知州当即宣判,十年牢狱,不得轻饶。
这一念之差就搭进去了十年光景,易婆子眼睛前边好一阵发黑,她心中有气,全是那姓肖的害的,自家男人本来好好的,转眼间便去坐大牢了,让她心里头深深痛恨。
只是自己还做不得声,还得在豫王府讨活干,易婆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表面上整日里端着一张笑脸,心中却是恨得直咬牙。可现在那姓肖的得了王妃的欢喜,自己还能对她怎么样?
“你有什么话,只管说!”贺老夫人见着易婆子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快:“你是我府中出去的老人了,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若是有事情想隐瞒,到时候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跪在一旁的秀云赶着开口了:“老夫人,奴婢觉得肖姑娘这事儿有几分蹊跷。”
秀云痛恨彦莹比易婆子更甚,她的一世荣华,就因着彦莹的出现而化为泡影。她本是许宜轩院子里头得脸的大丫头,可如今却在王妃院子里头做些粗使的活计,心里的苦处,真是没法子说。听着贺老夫人询问彦莹的事情,她觉得这是自己翻身的机会,若是贺老夫人能整得那肖姑娘滚回豫州城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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