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蒙了胶布,半小时便会换一次。
淡典贴心地为她换,动作万分柔和,分明是完美情人,却只会贴与换胶带,开与关手铐。
刷牙时,胶带撕掉。
淡典助她刷牙。
进食时,胶带撕掉。
柳姝柔静地夹菜,无声地吃。
淡典吩咐道:「说些好听的话。」
柳姝放下筷子,清楚道:「我爱你。」
「说些好听的话。」
「我爱你。」
「说些好听的话。」
「我爱你。」
淡典耐心地要求。
柳姝不厌其烦地回答。
淡典道:「说些除此以外的。」
柳姝摇摇头。
淡典清楚她不会,去教:「譬如饭菜味道,今日想我了么。」
柳姝道:「饭很好吃,我很想你。」
饭是清淡的粥,人是控制欲极强的人。
她的口味如此特殊。
「很好。」淡典垂首,为柳姝转钱。
柳姝吃粥,鼻子一耸一耸的,唇附近皆是红印,举起粥碗时,手抖抖的。
淡典近日眷恋她。
她近日被淡典罚。
因甚么?
因言语不当。
那日里,一切如常。
淡典炒菜,柳姝闻见味去尝,捧着碗,拿着筷。
她道:「不好吃。」
一锅菜躺在锅内,受着油煎。
淡典解下围裙,任由菜去糊锅,道:「不好吃,便回广东。」
柳姝道:「不回广东。」
锅铲便被人摔去地上。
锅铲是铁质,摔下去是声巨响,瓷砖都会裂。
裂的瓷砖似乎她们的关系,已经支离破碎。
「从小到大,我未给任何人做菜。」
「你有甚么资格挑剔?」
柳姝原本要去捡锅铲,听见淡典说话,将锅铲拿起来,亭亭地站直身:「这么大声无用的。」
屋外骤时下了雨,时不时会有雷响。
柳姝站在雨前,穿着秀美的青色羊毛衫。
淡典骤然扬手,将锅扔去地上,锅盖顷刻四碎,玻璃同食物残渣一起布在她们二人身上。
雷在猛劈。
此刻家不该叫家,应为角斗场。
柳姝笑了一下,嗓音不稳地说:「你爱摔。」
她将锅铲摔下,又去橱柜,捡了最不值钱的筷子,朝下一摔。
「你爱摔是么?」
筷子跌落,柳姝分明未用力摔,淡典却看得双目赤红。
她的黑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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