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甚么留它?」
见到针筒露出,龙哥的粗眉猛皱,连步夺至柜前,拿出壮硕身子挡住。
「我拿它当纪念,不成?」
纪念。
说是纪念,实则回味。
阿俊静了,只是看着龙哥,像是质问他的承诺。
片刻后,她一把掏向龙哥身后。
龙哥霎时抓住她的手,似乎只凶猛的虎,粗声问:「干甚么?」
阿俊不知疲倦地掏。
「我问你干甚么?」龙哥猛地抬声。
阿俊道:「你说我干甚么?」
龙哥道:「我说我在戒,我就是在戒,你不用过问我。」
阿俊道:「你不知悔改。」
龙哥不再讲话,背过身,将抽屉阖回去,只露出片男人背影。
过几日,室友好心告诉阿俊,龙哥在厕所打针。
龙哥此时正在厕所,阿俊听见,当即赶到,用掌心拍着门面。
厕所内,龙哥光着下身,正在注针,旁注旁颤着嘴唇。
「最后一针……」
「最后一针就戒……」
阿俊在屋外拍门。
龙哥在腿间注过针后一下站起,大手拉开屋门,问:「着甚么急?我也不是掉进厕所。」
阿俊道:「你脱下裤子!」
龙哥道:「大半夜的,阿俊,你闹甚么闹?」
阿俊问:「你是不是在扎针?」
龙哥道:「你这女人胡闹甚么?」
阿俊问:「你是不是在扎针?」
——
在纪录片的结尾,龙哥入狱被判死缓,因表现良好而减刑。
阿俊则去到外地,同一位男人结婚。
只用不是亲属,跟谁过一辈子皆是谬论,非亲缘命运系不到一处去。
迟早有天,世事无常……
淡典推开门。
柳姝当即阖上电脑,小心翼翼到像是怕淡典得知她们的命运。
淡典的命足千钧重。
柳姝的命稻草般轻。
她们的运命此刻系在一处,一根红线将她们牢牢锁紧。
红线本是无形,柳姝方抬眼,却见淡典拿着红线,亲手将她们捆在一齐。
淡典撂下钥匙。
柳姝问:「夜市在开吗?」
淡典弯腰,于玄关处脱鞋,问:「甚么是夜市?」
她从小贵重,当大小姐,清楚一元钱长甚么样已不易,更何况清楚夜市。
柳姝不怪她,只是去卧房,拿了件称心衣裳,干净着脑袋进去,毛着脑袋出来。
「我们去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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