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淡典不愿听她讲对不起,但是柳姝却拉过她的手,一句一句地讲:「对不起……」
「有甚么对不起好讲?」手亦拉过,肩亦拿了,淡典道,「我们之间,有甚么对不起好讲?」
柳姝怔忡地站。
「我自作多情,缘何你在道歉?」
「我被一孩子玩了,如此不值一提……」
淡典垂下首,片刻后她又仰回,淡淡地觑着柳姝:「你既如此坦诚,我亦有秘密同你分享。」
她原是清楚柳姝的多情,只是不肯相信,如今真相便摆在她眼前,当事人亦未辩解,她的世界便已坍塌。
坍塌至四分五裂。
柳姝问:「甚么?」
淡典道:「宋道恩他去死了。」
「我用了大价钱,现下他正葬在台湾,用不用去看望?」
撕破脸皮罢,亦不用再瞒了,此后不用再过「尊重」柳姝的日子。
不知怎地,淡典竟有快感,她已经开始想象,柳姝从此以后只会有她……愈想愈不清醒,愈情欲,愈湿。
柳姝听着,起初时未反应,仍旧是好脾气的样子,反应过来时早僵了身子,她回神,拉住淡典的手臂,罕见大声道:「你把他杀了?」
情绪在柳姝的脸上是少有,她仿佛只会笑与多情,如今她失色。
淡典道:「准确地说,并非我杀。」
柳姝道:「你指使的。」
淡典笑了:「是。」
柳姝站着,嘴唇静静地在抖,不可置信的神情,片刻后她抬手,猛地甩了淡典一巴掌。
啪的一声,耻辱不曾?
这一巴不轻不重,淡典的表情却似乎土地,一瞬龟裂开,亦扭曲开。
她养了七年的情人。
她养了七年的情人,竟为了旁人打她。
柳姝道:「杀人犯!」
淡典一瞬抬声:「你比我好去哪?」
天色猛地阴下去,一团乌遮住阳,世界骤然一沉,似乎将落雨了。
柳姝从未见过这样的淡典,平素的淡典优雅素净,讲话向来不疾不徐,从不会高声,做事妥帖细致,此刻却不复。
现下的她阴戾,淡漠,华贵与其内的败絮成正比。
手上腕表抵不住凸起的骨节,耳旁金丝挡不住阴鸷的视线。
「杀人犯……」柳姝道。
淡典一手抓过去,几乎是顷刻,瘦到似乎仅剩骨架的手青筋骤起,柳姝方要避,却避不及,被淡典拎住衣领,扭力拽向门旁。
一阵不适聚在喉咙,柳姝的脖颈处勒着衣领,往日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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