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相较于食肆那些客人的需求,简直是杯水车薪。
方琳从早到晚不带歇息的,剁肉剁累了,便换成煮调料、灌腊肠这样轻省些的活,因为极度劳累的缘故,段南山出去打猎她就随便吃点饼子什么的,回来了就让段南山煮点肉汤或者炒个青菜,晚上也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好几日没吃到媳妇亲手做的饭,连晚上想亲一亲摸一摸的福利都没有了,段南山郁闷地很,说什么几天也得饱餐一顿。
他麻溜地剥了麂子皮,将肉洗干净挂起来,这才对正忙活的方琳道,“我来吧,今天捉了只麂子,这东西肉质鲜嫩,好吃的很,咱今儿吃这个行不行?”
骤然停下手里的活,方琳只觉得胳膊又酸又痛,她原本打算今天捞几根酸笋就着饼子对付一顿就行了,但看着段南山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便点头道,“那就焖着吃,这东西我也没做过,就照着焖兔肉法子做吧。”
“听你的。”段南山没想那么多,反正在他看来媳妇做什么都是好吃的,咧着嘴笑了笑,却发现方琳正在揉胳膊,心底想吃顿好饭的热情立时消减了一大半,“算了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明儿再吃也是一样的,随便弄点什么吧,我明天不出去了,等把这些肉都拾掇完再说。”
方琳笑了笑,“不忙,我已经想到法子了,以后就不会那么累了。我先去做饭,一会儿咱们再说。”
段南山疑惑了一会儿,也猜到方琳想出的法子,便又转身投入到剁肉工作中去了。
虽然相公说对付着吃一顿,但方琳不忍心,不仅焖了麂子肉,切了盘酸笋片,还烧了道肉沫米分条,反正家里不缺剁好的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