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抱着皓哥儿走过来,胳膊有些酸痛,于是将怀里的孩子换了个方向抱着,“南山今儿一大早出了门,我想他是因为昨儿的事去了衙门,本来寻思着他晌午就能回来,到等到现在也没见他的人影,我本来想出去看看,可刚一走皓哥儿就哭,实在是离不得人,所以想请你去衙门问问,毕竟那些个差役你都认得。”
石蕊一听是这事,连忙站起身,“难道是我昨儿说错什么话了?”
“跟你没关系。”方琳摇摇头,“不管你说什么了,他爹这事南山肯定是要翻案的,我现在就是担心他在衙门出什么事。”
“那成,我现在去看看。”石蕊一边说一边解围裙,“那什么……琳表姐,丽表姐,饼子我都弄好了,你们等水烧开了帮我蒸一下,要是平安回来了我还没回,就跟他说不用等我吃饭了。”
石蕊这一走,方琳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个不停,她抓住方丽的手,不安地问道,“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要说事儿,还真有,这得从段南山敲响县衙外头的那面鸣冤鼓开始说起。
众所周知,若有大冤、深冤、隐冤者,可敲响鸣冤鼓,官府会对其进行优先审理,但为了避免有人闲着无事乱击鼓,朝廷律法规定,鸣冤者须受杖刑方可陈情。
青阳县衙外头的那面鼓都不知道闲置了多久,以至于段南山每敲响一次,鼓面上便扬起一层灰。
升堂倒是很快,段南山受了那十杖,因为衙役有心放水,手底下没用多少力气,他身体底子又好,伤倒算不上太严重,仍旧在公堂上站得笔直。
朱县令收到那份供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你……你要告谁?”
“孟庆余。”
“哪……哪个孟……庆余?”朱县令觉着自己说话都有点打哆嗦,这小子,是不要命了么?
“曾任青阳县令、越州太守,如今在京为官的孟庆余。”
段南山的每个字都说的坚定无比,凡是听到的人无不哗然,就是先前同他称兄道弟的那位王衙役,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他跟段南山套什么近乎啊,这下可好,指不定得罪上京城里头的大官了。同他一起的那个矮衙役姓魏,笑他大惊小怪,“人家当大官的,哪会管咱这些小人物做了什么,不会跟你计较的,不过南山说的这事八成是真的,我好像听我爹提过,说以前青阳有个姓段的县令,哦,咱们县城外头宁华江那个河堤,就是他出钱修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个好官?”
“嘘。是好官没错,可惜好像是得罪了上头的人吧,就被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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