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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他自认为待人一向宽厚,从未对谁发过怒。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了一阵,太子实在不忍见她再如此抖下去,伸手避开了她的手指头,接过茶壶,再熟练地翻开了木几上的茶杯。
“潺潺——”几道茶水声入耳,唐韵感激地道了谢,“多谢殿下。”
太子抿了一口茶水。
温的。
茶壶是他才从橱柜上提下来的,太子的目光不由再次扫了一眼屋内,果然没有她的一件东西。
除了她手边上的那个包袱。
生下来太子便是一身富贵,从未落魄过,并不知道落魄的滋味如何,但如今来看,应该不是那么好受。
视线收回来时,太子便见到了木几上残留的一枚干梅花,想起适才母后手里拿着的香包,轻声问道,“香包是你做的。”
唐韵点头,“嗯。”
太子一笑,“多谢唐姑娘。”称呼到底是变了过来,但也还没熟络到去唤人家的名字。
“殿下怕是忘了,这梅花晒成花干的法子,还是殿下教我的呢。”唐韵接过话,声音虽还是很小心,却没了适才的恐慌,甚至多了一丝明朗。
太子抬头,眸子恰好落在了她浅浅的梨涡上,“是吗?”
唐韵点头,“嗯,那年我同殿下赛马,路过腊梅林子,殿下折了一只,随手搁在了东郊的南风阁,隔了一月再去,竟是被风吹成了花干......”
“嗯,那里风大。”
“光线也挺好,适合赛马。”
“冬季的风还是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