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疼痛依旧。缓缓重新回身,微挑唇角,轻笑,语气自嘲,声音很道:“苏总,你别跟我说笑了。不是你说的么,你代卲荀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从今往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也当做不认识!我忘了卲荀,也忘了苏家的一切!如果你想让我忘了卲荀,就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不要再对她好了,她怕自己……更想念卲荀……
人的一生有几个五年,她用一个五年将卲荀融进骨血里,他占据了她生命的每一个角落、填补了她心底的每一处黑暗。她是如此想念他,想要见到他。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将苏哲翊认作卲荀。所以,不要再帮助她,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就当做……素不相识,形同陌路。
“我听你的话,会忘了他。以后如果再遇见,也请你……不要再理会我。我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独立承担。”
“孟毓,你--”苏哲翊眯起眸子,他仿佛被她气到了,兀自说:“你不识好歹!”
孟毓只觉得微妙,瞪着他,不吭气。
苏哲翊的脾气倒是上来了:“蠢得像头猪!你究竟是怎么活过这二十多年的?”
又是这副强调,霸道又嚣张,仿佛恨不得用一句话让她羞愧至死。
孟毓认真的说:“我活得挺好。”
冬日的阳光稀薄,暖暖的罩下来,街道上车水马龙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拉作响。两人突然都静默下来,安静。良久,苏哲翊几乎是从双唇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样谁能放心!”
她呆住,思绪在一刹那停止运作。
半晌,讷讷的说:“其实,正如你所言,你又没有欠我什么,卲荀更没有欠我什么。你不需要为我的事费心。”
他紧握拳,指关节咯吱作响,墨黑的眼眸掠过厉色,孟毓发现,他连呼吸都似乎变重了,胸膛起伏程度也更甚。
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