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亲叔叔的君世昌倒是待他极好的。
经语知道的越多,君钺越拿经语当自己人,且不知不觉让她住进了心里。直到有一天,他在醉酒之时,一时情难自禁差点强了她,经语连哭带喊,他才终于明白,她一直拿他当大哥一般看待,而她在推搡拒绝他之时,口口声声喊的都是“高以泽”。自此俩人的孽缘暂且不提,言归正传。
话说达令刘返回了楚寻住的小区后,刚一打开门,见楚寻已经换了睡衣,只是半只袖子耷拉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下臂绑了绷带,却是松松垮垮。
楚寻听到开门声,也不回头,说:“你来,重新将我包扎一下。”
达令刘急急跑过来,见垃圾桶上扔了几块白布条,上面都是新鲜的血迹,于是满心满眼的疼惜,问道:“怎么出血了?伤口裂开了?”
楚寻笑,拿起搁在茶几上的红酒,“托刚才那位好姑娘的福,被她捏的。”
达令刘伸手就来夺她的酒杯,被她避开,他摇了摇头说:“我刚才在车上看你额头冒汗,还当车内闷,你热的,原来是这样。”
楚寻由着他给自己重新包扎了,达令刘劝她再到医院看看,楚寻不理,他只得叮嘱她将消炎药给吃了,这才各自睡去。
达令刘回了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脖颈处,想起昨天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昨天楚寻自医院回来后,达令刘便紧张的问她去了哪里,楚寻便将自己对小皓说的那番话给说了。达令刘怪她不该对无辜的小孩子说那么残忍的话。当时楚寻也附和了一句,“我也觉得我很残忍。”可是下一秒不知为何,她就跟着了魔似的,突然对达令刘出手,勒住他的领带,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嘴里念着,“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是不是?”面上满满的恨意,眼中却砸着泪,力量更是大的不可思议。若不是达令刘命够大,在楚寻回过神之时,松了手,恐怕他现在已经升了天国了。
后来达令刘就有些怕她,觉得她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岂料她平复了心情后,说要吃苹果,本来正安安静静的削苹果,转头突然将水果刀扎向自己的小臂。
达令刘吓的肝胆俱裂,劈手夺了刀,鲜血随即泊泊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并没有哭,但是脸色比哭还难看,她说:“我不要再同情任何人,那些人都该死!统统的都该死!”
达令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生气时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漩涡一般,仿似吸收了天地间所有的怨恨黑暗。
达令刘好容易收回心神,反应过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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