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太多了,“父亲,孩儿斗胆一问,苏涟漪来,有何事?”
李福安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直勾勾盯着李玉堂,把那惯了淡然的李玉堂也盯得有些发毛,只当是自己不礼貌。毕竟以孝为先,作为儿子如此质问父亲,确实不妥。
“爹,若是不方便说,就当孩儿并未来过,孩儿告退,您休息。”说着,李玉堂便转身离开,不想再多做停留。
李福安无奈地笑了笑,玉堂确实在经商有天赋,但其性格孤冷高傲,阴戾任性,他又如何能将李家产业交给他?大儿子李玉兰已走仕途,如今也只能好好将玉堂调教一番,以接重任。
“方便说。”不慌不忙道。
已转身的李玉堂猛地又转了回来,站得笔挺,等着自己父亲继续说下去。
李老爷的眼,从若有所思到算计,最后化作和蔼的笑容,“玉堂啊,我们父子好久没谈上一谈了,到那边坐坐。”说着,便引了李玉堂到一旁的桌椅坐下。
丫鬟上了香茗,但给李福安上的却是白水。
李玉堂觉得奇怪,却没心思问,他现在关心的是那苏涟漪来此的目的。“爹,现在您可以说了吧。”若是普通瞧病,不会这个时辰来。
“苏涟漪,要壮大苏家酒,欲在岳望县城开独家酒铺。”李老爷微微笑着,眼神中的算计越来越浓。
“恩,还有吗?”李玉堂尽量压制自己心头的怒气,外表尽可能地表现得闲适。
李福安是李玉堂的父亲,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随后,他便将苏涟漪所求他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李玉堂听。
果然,李玉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李福安话锋却突然一转,“玉堂,既然涟漪求到了我们李家,而我也答应了,苏涟漪的事儿,我们李家便保了,这些,你可懂?”
李玉堂尴尬,好像自己被看穿一般,点了点头,“孩儿懂。”他爹的意思是,不允许他在内部偷偷破坏。
李福安端起白水饮了几口,余光扫了李玉堂,“我们李家要做的,便是尽我们的本分,当然,若是有其他酒家与其竞争,最终苏家敌之不过,那我们李家也是,爱莫能助。”说完,便垂下了眼。
饵下了,只等鱼上钩。
李玉堂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优雅站起身来,“爹放心吧,孩儿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这经商之道,孩儿也是略懂一二。”
“当爹的自然是信你的。”李福安道。
“爹,那孩儿就不多打扰了,爹保重身体,孩儿告退。”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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