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一只竹筒。
这竹筒不是普通的竹筒,而是她自制的听诊器。借助竹筒的拢音功能,又在其中请制造乐器的工匠加入可产生声音共振的膜片,便可扩大声响数倍。可以说,这是中式听诊器。
在听诊器还未发明前,西医都是靠耳朵直贴病人胸前来做出诊断,后来的听诊器也只是放大了其声音而已。
涟漪收回了竹筒,将竹筒在丝绸袋子里小心放好,而后再一次观察昏迷村民的,见其眼角满是分泌物,还有其说话时,时不时散发出一种金属气味,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怀念现代西方医学的精密仪器,若这种病例放在现代,应该不难诊断出其病因,就算是从前并未出现过的病症,也可以根据各种数据对症下药,治好病症。
可惜,这里是古代!
涟漪又去另一张床上看另一个昏迷的人,这人病症明显比之前的要重。只见其面色铁青泛黄,额头发暗,双眼紧闭,眼中的分泌物更多。
涟漪凝视其面一分钟,而后从随身小箱子中掏出雪白柔软的细纸,卷成了卷,慢慢探入那人的鼻腔,轻轻转了几下,而后取出。
当见到纸张上分泌物,更是不解。
就她所知,一般瘟疫不外乎两种——高烧、痢疾。即便是天花的外部表现也是高烧,但卧龙村村民的病症既非高烧、也非痢疾,却是心律不齐不外加分泌物增多。
若这不是瘟疫而是一般病症,道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向免疫系统方面思考便可,问题是,这种奇怪的症状又具有强大传染力。
靠什么传染?染源又在哪?是何种病原体变异?到底是什么病?
虽然来到这时空后,前前后后治疗了不少大小病症,但那些病症在现代也都不算什么疑难杂症,但这一次,苏涟漪真的难住了。
虽然前世十分认真的研读医学,但此时却有种书到用时方很少的感觉,恨不得重回医大图书馆,翻阅医书和案例。
营帐帘子一动,苏涟漪从营帐中缓步出来,面色凝重。
帐子外的孙嬷嬷狠狠吓了一跳,看向苏涟漪的眼神很是诡异。
别说孙嬷嬷,就连一旁的侍卫也忍不住向后退步几步,好像要和苏涟漪拉出最远距离一般。
毕竟,他们刚刚见到了那死的两人的惨状。
涟漪回首看向帐子一周洒满的石灰粉,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先保证疫病不传染才好。
“小涟,你……没事吧?”孙嬷嬷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带着颤抖,能听出其对苏涟漪有多害怕。
涟漪将思索深埋脑海,伸手取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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