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例了,也降了自己底线,难免要自我鄙夷一番。但为了目的,苏涟漪还是咬了牙,转过身来,低头看向床上的玉容。
“现在周立不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在乎我吗?”玉容唇角勾着一抹笑意,问。
苏涟漪在做人底线上下浮动挣扎,那“在乎”二字始终手不出口,“您不是……明知故问吗?”换了一个角度。
玉容的笑容加深,“若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意我吗?”
苏涟漪心中翻起大大白眼,难道无论古今中外,高富帅都喜欢玩这套?“若我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便不会出现在营地了。”钱,她自己会赚;势,她自己会争。不忍心说出违背底线的话,苏涟漪换了一种角度。
玉容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好,就听你的,车队按时出发,但我留下养伤。”
苏涟漪眼中忍不住一亮,心情愉悦,太棒了!
但她的高兴还未多坚持一秒,玉容又道,“你也留下。”
“……我?”苏涟漪的笑容僵在脸上。
玉容睁开眼,“恩。”
“……”果然高兴地不能太早!苏涟漪心中哀叹,但此时她却不能找理由离开,否则按玉容这等多疑的脾气,定会有所怀疑。
“好。”这一生淡淡回答,含了多少娇羞?涟漪心中想的却是,若让她离开,丝毫不用她自己开口。谁开?自然是安莲。如今安莲生怕她投靠玉容,玉容开口留她,安莲能同意就怪了!
“今日的止痛药,吃了吗?”涟漪看着桌旁干净的空碗道。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这药定然没服用,只要她进来吻一下房内的药味,差不多就能猜到今日玉容到底吃了。
“没。”玉容答。
涟漪低头,看着玉容,佯装生气。“又不听话?”
玉容笑笑,未语。
“我去煎止痛药给你,好吗?”涟漪问。
“恩。”玉容答。
找到理由的苏涟漪立刻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去了厨房,抓了药装模作样的煎了起来,其实内心却起伏无比。不仅是因当着狐狸一般的玉容面扯谎的心理压力,更是因自己第一次为了目的降低了底线。
苏涟漪再一次回到玉容房内时,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了。
止痛药药量小,于是煎药时间也不会太长。
玉容闭目养神,却未睡去,面上依旧略显苍白——肋骨骨折,是最痛的病症之一。
一只手执汤碗,一只手用汤匙轻轻搅拌,待药温之后,得到玉容的允许,苏涟漪将软垫子折完轻轻塞于玉容脑后,半跪在其窗前,为其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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