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非哪懂什么人情世故,他从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玉容你突然喊我,吓我一跳。”
玉容咬牙切齿,“小涟如此尽心尽力的治疗你、照顾你,你非但没有丝毫感谢,还要刺她痛处?平日里你为非作歹我不管你,但你对恩人如此,你自己觉得应该吗?”
被玉容骂得有些心虚的乔伊非低了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恩人,不就是奴才吗?”
涟漪背对着两人站着,那抹高挑身影看起来十分孤离、凄凉,让人忍不住疼惜。但其实,面纱之下苏涟漪却笑着——骂得好,这种人就应该骂。
玉容暴怒,“奴才、奴才,你满口的奴才。谁生下来就是你家奴才?你投了个好胎当了太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的主子了?小涟她确实来到这里,却一没卖身契二非奴籍,她是自由身,随时可以离开,不是你口中的奴才!”
苏涟漪对玉容大为改观,在这个只因刚刚他所说的“投了个好胎”,她以为他们这些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都有“天赋人权”的思想。
乔伊非被骂愣了,若其他人这样说他,其后果定然是侍卫们冲进来,将那人就地处死,但骂人者确实玉容,是乔伊非极其相信与尊敬的玉容。
“我……我知道了。”让苏涟漪吃惊的是,乔伊非竟收回了姿态。
不想两人闹得太僵,更压被乔伊非怨恨,苏涟漪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玉护卫请不要这么说乔公子了,乔公子虽残暴一些但心思单纯,比起那些心机亢深的小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玉容道,“小涟,不用帮他说话。”其实内心则是被苏涟漪的“善良”而折服。
乔伊非偷眼看了苏涟漪一眼,小心翼翼的,但见其面纱之下,那双眼仍带笑意,丝毫不生他气一般,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详细描述,就好像母亲一般宠溺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说来可笑,他真正的母后,怕是连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乔伊非的眼神黯淡下来。
是啊,父皇和母后怎将心思放在一个瘸子身上,不是他们纵容他为所欲为,而是懒得管束,外加……刻意为之。他乔伊非只是个占位太子,当大事已定,父皇和母后两人心目中的真正太子重回皇宫,他自然便没有用处。
而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正是未来“废太子”最好的理由?
他不怨恨,更能理解。如果他自己身处父皇和母后的位置,也会做出如此选择,毕竟,作为太子、更作为未来的北秦的皇帝,身残是小,无后是大!
没错,他从脐部向下无知觉,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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