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检查完都没帮你穿裤子,会不会冷?要不要我找人来帮你穿裤子?”
乔伊非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让你看的是这黄亵裤,而非我穿没穿裤子好吗?”哭笑不得。
苏涟漪也扑哧笑了,“开个玩笑而已,你是哪国的皇帝吗?”
乔伊非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皇帝,我是太子好吗?太子!”而后又阴阳怪气道,“难道你就不害怕吗?我可是随时能要你命的太子啊!”
涟漪伸手,隔着面纱抚上自己的面颊,“太子认为,我生活着死,有什么区别吗?也许,生不如死。”
乔伊非急了,“别胡说!活着就比死了强!”
涟漪笑了笑,“冷吗?要不要自己穿裤子试试?”
乔伊非脸一红,“女人,本殿下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得寸进尺?”
苏涟漪一耸肩,“穿衣服、脱衣服、穿鞋子、脱鞋子,包括吃饭、整理,这些都可以训练手脚的灵活性和协调性,既不用人伺候、又能当做一种康复训练,何乐而不为?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乔伊非怒道。
涟漪微微一笑,深处一只手,“抓住我的手。”
乔伊非一愣,竟突然有些害羞起来。“女人,你……你要做什么?”
涟漪道,“帮你走到床边。”
乔伊非难以置信,“开什么玩笑,本殿下情况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我……我怎么走?”
涟漪却语气认真,“你认为能,便能;认为不能,便永远不能。”
虽然用种种方式加速乔伊非脑中血块吸收,但十几年的病症又岂是几日可以康复。如今乔伊非的腿部已有了些许知觉,虽然这知觉对于正常人来说只能以“麻木”来形容,但就这些“麻木”,已经足以站起来,走出去。
乔伊非睁大了凤眼,盯着面前的苏涟漪,被那句话震撼,思索着。
“相信我。”涟漪又将手伸了去了一些。
乔伊非最终一咬牙,将手放在了苏涟漪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