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海哪肯?挣扎着还想撞墙,但却无法挣脱云飞峋的钳制。
苏涟漪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在你儿子面前当懦夫真的好吗?难道你不怕子承父业也成了懦夫?”
吴瀚海愣住。
“死,最简单不过,自尽不需要勇气,只需要一颗懦弱不肯面对现实的心足以。你死了,你从前的罪责便烟消云散了?不!非但不会消失半点反倒会变本加厉到你子孙身上!”涟漪声色俱厉,“从此以后,你便是畏罪自尽的罪人,而你儿子则是罪人之子,背负这恶名一生一世,被人嘲笑、被人侮辱,你可忍心?”
吴瀚海直了双眼,年仅七岁的吴雨诺也许被苏涟漪严厉的语气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涟漪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但若是你活着,将功补过便不会这样,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直面从前的过失,带领你们吴家上下戒掉药瘾,而后用一生的时间重新做人,精忠报国。”
吴瀚海刚毅沧桑的面颊上,一滴泪落下,“郡主……晚了,我已是罪人了。”
苏涟漪无奈地摇了摇头,古人就是这么倔强,“我说不晚就不晚,首先我与飞峋要保你便定会保住。其次,若按你这个说法,东坞城所有人都叛了国,难道将从前加入奉一教的百姓集结而后集体砍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不要苛求自己太多。”
云飞峋点了点头,“涟漪说的对,吴将军你便放下心结,戒掉药物重新开始吧,何况,我们还有事需要你的协助。”
吴瀚海一惊,“将军与郡主有何事需要罪将效劳,罪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云飞峋放开了吴瀚海,笑了下,“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只希望得到你的信任,将兵符交给我。”
吴瀚海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他可以将命交出去,但兵符……
哄着吴雨诺的周氏终于忍不住,“将军,飞峋将军和涟漪郡主对我们吴家有天大恩情,再说他们两位拯救了东坞城,难道还能用你兵符作乱不成?”
吴瀚海一咬牙,士为知己者死,就凭刚刚两人的言行,即便是真拿兵符作乱,他也认了。“好,飞峋将军,我这就取兵符交给你。”
云飞峋拍了吴瀚海的肩,“吴将军,云某多谢你的信任了。”同身为武将,自然知晓兵符的重要性,吴瀚海给了他兵符,便等于将全家老小外加吴家的所有声誉都交给了他,意义非凡。
……
两个时辰后,药物发作。
整个重牢房内满是恐怖的嚎叫声,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笑,有些人痛苦的呻吟,本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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