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唇要撒娇的样子,这让哪个男人不看一眼就腿脚发软?
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人近距离看过那女人,也没有人在白日里见过那女人。夜晚外出散步,也只是在那栋南洋小屋前的堤岸边来回漫步短短的二十分钟,周木匠总是紧紧跟在她斜右方的身后两米处,微微弯着腰,脖子向前倾着,眼睛只敢盯着地上,亦步亦趋不敢过于贴近,那姿态不像是丈夫,倒像是奴仆。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周木匠跟在那女人身后进了那扇雕花金属大门。跟往常一样,他连她的脚后跟都不敢看一眼。穿过草木扶疏的院子,这个季节的蔷薇花开得正好,在暗夜里散发阵阵幽香。进了厅堂,从未开口跟他说过话的女人突然做声了:“他给了你多少钱把我关在这里?”
周木匠冷不丁吓了一跳,背后全是冷汗,手脚发凉,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回答。
那女人又问:“现在我可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不跟我做一次吗?”
周木匠闻言双膝瘫软,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冯小姐,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没命了。”
“哦?你也会怕?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什么人的钱都敢收?”那女人继续那慢悠悠的语调,柔媚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化成水。
见周木匠已经抖如筛糠,那女人说了一句:“看这房子,是费了大价钱。请一个你扮演我的丈夫,却大概是花不了多少钱。毕竟是跟当年不能比了啊。”那女人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他,踩着高跟鞋,扭着柔软的腰肢一步一步地上楼去了。
瘫在地上的周木匠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鼻尖却依然有阵阵暗香缭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