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年脚边纸篓里的鼻涕纸已经快堆满了,他还在继续打喷嚏,连打了几个喷嚏后,他咳了两声,暂时说不出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随后拿过笔和纸,让杜意生写下学号和名字,嗡声嗡气对教室门外想逃又不敢逃的金幼河说道:“金幼河,过来写学号和名字。”
金幼河心理阴影蔓延至印堂,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印堂发黑,在走衰运。
机械性地走到许承年面前,金幼河从杜意生手里接过笔,在纸上写起了学号。
“还有,你,黎甜甜。”许承年咳了声,对想要溜走的黎甜甜说道,“你要不要添名字?每学期只能选一节选修课,你这学期不选,留到大四,人家都在实习了,到时你一个大四的,你就要和学弟学妹们一起挤着上课。”
许承年咳的满脸通红,转眼看到金幼河写学号的手在发抖,训斥起他:“你抖什么抖?鸡爪吃多了是不是?”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黎甜甜真的不想上许承年的课,但不上的话,她就要到了大四还要上选修课,如果下学期,下下学期没抢到选修课,何止大四要上选修课,会不会变出一个大五,延期毕业修够选修课的学分?
杀人不过头点地,修不够学分和上许承年这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师的课,黎甜甜赴死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边,接过金幼河手里沉甸甸的笔,沉重地写起了自己学号和名字。
上课铃声响起。
许承年不耐烦地催促:“写快点,我要上课了。”
教室里已陆续坐好了来上课的学生。
黎甜甜放下笔后,瞄了眼许承年,心道都病成了那样,还上课?当心上到一半倒在讲台上了。
许承年的课在1教1楼,黎甜甜的课在1教3楼,写完名字,黎甜甜就跑上了叁楼的教室,独自坐在了没人坐的靠窗位置。
上课不到十分钟,黎甜甜就透过窗户看见一辆没有拉响警报的救护车开进了学校,走下来的医护人员齐刷刷跑进了1教。
该不会乌鸦嘴显灵了,许承年真病倒在了讲台上?
黎甜甜心神不宁,整个头都偏向了窗外,还没看到医护人员从1教把谁给抬出来了,从讲台上扔来的一个粉笔头,就向黎甜甜砸了过来。
“那位女同学,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