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丢银子的事儿,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蒋文平跟族长,再加上丁文江,挨家挨户的去问。
不管什么跑腿子还是鳏夫,全都盘查。
当然,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线索。
贼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你来问,我就回答你偷了钱。
一圈下来,什么收货也没有,最后还是丁文江主动要求不再问了。
一个村住的,若是弄得大张旗鼓,亲家一户在村里不好做人。
蒋文平理解发小的意思,便也没再继续盘问。
很快,一年一度的春耕开始了。
没有人会耽误春耕,这盘问的事儿,就更加不提了。
不知是因为春耕还是因为盘问,耿氏倒下了。
病情来势汹汹,李郎中有好几次都束手无策。
如果不是耿氏身子骨强,都够呛能挺过去。
好不容易稳定了,这热也不退,弄得徐家、丁家两户人家,人心惶惶。
丁琬日也不离的照顾。周氏精心照顾儿子。
美其名曰孩子是独苗,不能染上病气,连同她自己也没有靠前。
丁琬自然不会再这节骨眼儿跟她计较。
一个人又是照顾婆婆,又是做饭,忙的脚打后脑勺。
好在家里的地,由父亲帮忙,不然,她根本忙不过来。
柳氏心疼闺女,一天好几趟的往徐家跑。
帮着搭把手,帮着跑跑腿。
只要亲家有什么不对,她第一个冲出去找郎中。
原因无他,耿氏必须得活着。
只有她活着,徐家才不会散。
闺女是在徐二年灵前发誓,这辈子都守着。
唉,太冲动了,太冲动了。
看着一直烧不退的耿氏,柳氏趁着屋里没人,压低声音说:
“亲家母,你可得坚持住啊。你要是垮了,我家琬儿可就遭殃了。你那儿媳啥样你知道,可不能这么坑我们家孩子啊……”
也不管耿氏能不能听到,柳氏再旁巴拉巴拉一顿说。
就一个宗旨,一定要挺住!
丁琬端药回来,站在门口听到母亲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说起来她这是不孝。
重活两世,总是让双亲替她操心,太不应该了。
深吸口气,故意轻咳两声,这才进屋。
柳氏慌忙中擦了擦眼睛,然后背对着闺女,把耿氏小心翼翼的扶起。
丁琬侧身坐下,柔声的说:
“娘,该喝药了。”
说着,一勺一勺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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