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芍走上前去,将那青布帘掀了起来。
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却是马庆嵋。
布帘掀开前,孟七七有多期待,现在她就有多失望。有种“妈了个蛋,翘了半天锁,发现是个空箱子”的荒谬感。
“人对吧?”陈氏问马庆嵋。
马庆嵋去年迎娶了赵氏女为妻,此女乃是孟七七大哥孟如珏的老师赵成荫的侄女。结果没到一年,这赵氏女就被马庆嵋磋磨死了。昨天便是赵氏女的头七,马庆嵋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顿,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到今天酒还没醒。他歪歪斜斜得靠过来,身上一股酒味。
看着孟七七,马庆嵋不禁又想起她大姐,那样的美人原本是他的,却被这小蹄子搅黄了。后来家里给定下的赵氏女,生得黄焦蜡气,每次回家对上那张寡淡的脸,马庆嵋就想打人。如今他是走霉运到了极点,去怡华宫偶尔见了孟七七,这小蹄子是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她现在是春风得意了,胡淑妃随身带着的宠儿,安王幼女,未来马家媳——他知道父母看他不成器,早已决意栽培他弟弟马庆忠。再过几年,他说不定就得在这小蹄子手底下讨饭吃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马庆嵋酒劲上来,瞪着眼睛“啪啪”扇了孟七七两个巴掌。
他还要再打,陈氏拦住,“办正事要紧。”
孟七七脸上一阵剧痛,这混账还真有几分蛮力,难怪历史上记载他能用弓弦勒死发妻。她歪过头去,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就当还他当初那半颗门牙了,孟七七暂且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