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遥背对着他们,也能隐约感觉隔壁床的人在频频往这边看。
“这次过来,工作不要紧吗?”
“我请假了,正规流程。”她的回答和她碗里的粥一样,寡淡无味。
“最近在交接?”
权越遥点点头,把自己勺子里的粥吹凉了,“无所谓,如果这段时间里能找到更适合那个位置的,我也不会说什么。”
权晨骁听得想笑。
权寒月逢年过节也会走个流程,虚情假意地和他这位相看两厌的堂哥联络一下感情。他先是在外读大学、后来又在国外读书,不常回家,有好多事都是从权寒月那张嘴里出来的。
有一年她突然问他:“你是不是看你那妹妹平时低眉顺眼的,特乖、特大度、特好欺负?”
权晨骁不置可否,权寒月在话筒里嘲讽他,莫名也带了点有儿初长成的惆怅:“恭喜你!你家首徒早已出师了!我们遥遥现在可凶了,谁敢动她点什么,估计跳起来都能想法子咬人一口。”
他确实知道权越遥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主见,不过确实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实感:即使在脑子里把她和权寒月对他描述过的样子结合起来,大部分时间也只能想到她一边哭哭啼啼地抹眼泪,一边小声骂人。
所以当权越遥提出了非常尖锐的问题时,他一霎时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你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呢,哥哥。”
她的语气普通且随意,分量甚至还不如提及那些无足轻重的竞争对手那般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问了他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你明知道即使我来了大概也是你照顾我,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权晨骁可以如实但不负责任地回答她:是桑杰夫,和他没有关系。
但这种程度的诡辩实在上不得台面,身为哥哥更是说不出口。
其实桑杰夫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窗外是浓艳的烈日,桑杰夫在看日光下的树冠,他在看地上摇曳的树影。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这样回答,“后来我觉得,假如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倒是很希望她能第一个知道,而不是经由父母去告诉她。”
桑杰夫闻言把窗户关上了,含蓄地说:“Chuen,你碱基对的排列顺序是不是不太符合亚洲的序列?”
直接把家里年纪最小的妹妹拎出来第一个承受打击,哪里有这样做哥哥的。
这话听来确实没什么人情味,他本人也觉得不太妥当。
不过,这是少数可以直接回应她的事。
所以在当下,他同样如此回复她:“至少要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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