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放在了当初的无名男尸头上。腐尸污染了水源,肯定是这具尸身有问题!他当下惊得一身冷汗,连夜写了文书叫人送到通州府,请知府出面彻查尸源、配制抗疫汤药,同时还应在全通州境内贴出告示,提醒百姓防范。
左芝听得惊心动魄,不停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丁思集摇头,言语尽是对官场的失望:“梁新武召我去府衙,我以为他要与我商讨此事。不料我去了三日,却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反而出入都有专人跟随,寸步不离……彼时我才明白是遭了梁新武的软禁,而且他可能已经动了杀机。所以我便趁监视之人换班之际,换了衙役的衣裳逃走,直接出城去往京中。”
九死一生进了京城的丁思集想上告消息,可是他一届芝麻小县令,说话实在是没有分量。京兆尹那里根本不见他,托人送到尚书省的状子又石沉大海。百般无奈之下,他把主意打到了沐乘风身上。
别人都怕沐乘风孤僻怪诞的冰冷性情,偏偏丁思集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作为当今天子最信任的宠臣,沐乘风一句话的分量恐怕抵得上十个通州府!是故他寻寻觅觅打听去了相府,还遇见了左芝。他怕这些蛛丝马迹的事情引不起沐乘风的重视,所以才留书一封,故意把疫病之事夸大了些许,只希望借通州接驾行宫闹出瘟疫这样的“大祸”,让女皇派人来查。
来龙去脉说完,丁思集单膝跪下请罪:“卑职罪犯欺君,甘愿领罚!但求大人心系苍生,救救我洛水县的百姓!”
沐乘风不言不语,也不示意让他起来。丁思集久久跪着。
左芝都看不下去了,扯扯沐乘风袖子,软糯糯求道:“四季豆那里的百姓好可怜,相公大人你别怪他,他都说了情非得已,确实如此啊。”
听见“情非得已”沐乘风露出觉得刺耳的不悦神情,眉峰冷横:“不该有的情绝不能有。”他垂眼以一种绝对压迫的气势盯住丁思集,不叫他起来,却问:“河上游是哪里?”
丁思集自知理亏,垂首道:“沿岸有几个小村落,隶属别的县。河水源自青山暗泉,行宫就建在山脚下。”左芝一听,下意识就说:“还真是巧,刚好跟行宫扯上点关系。”
“不巧。”
沐乘风沉默须臾,极为肯定地断言。丁思集猛然抬头,想通了什么似的激动言语:“原来……是这样!我误打误撞竟然猜对了缘由……若非行宫出事,梁新武不会平白无故追缴那具无名尸,更不会如此忌惮消息走漏……”
他的激昂兴奋唤不起沐乘风任何波澜。沐乘风已有打算,牵起左芝请茶嫂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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