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毕恭毕敬为他打伞,送他回到正殿,复作揖告退。他让她稍待,仔细端详她两眼道:“易容最大的妙处在换型,做成个老妪可好?”
莲灯没有任何要求,“一切但凭国师做主。”
他点了点头,“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午时再来。”言罢提着他的陶罐,往垂帘深处去了。
莲灯站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方打伞回琳琅界。
昙奴和转转还在等她,见她出现在木桥那头,忙跑出屋子迎她。转转追问:“怎么样?国师说得动话么?要不要卢长史在旁转述?”
她看了昙奴一眼,“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国师一百八十岁了?”
昙奴眨了眨眼睛,“怎么?难道不是么?我的消息很准确,《太/祖本纪》里就有关于国师的记载。后来中宗时期编纂的《实弭录》里也提到过他,说‘国师司天百余年,帝尤重之’,这些不都是史实么!”
转转也帮腔:“我以前长安东都两头跑,听过不少有关于国师的传闻,昙奴说的都是真的。一百多年来国师只有临渊一人,除非后来继任的每位国师都叫临渊,否则他的年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说了这半天,国师到底如何?”
莲灯倚着凭几,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气无力道:“我不敢问他岁数,怕触怒了他。反正和你们口中说的不一样,国师很年轻,顶多三十岁罢了。”
当然对他和吹笛人身份的怀疑绝对不能说,没有把握的事信口雌黄,万一泄漏出去,大事便不妙了。
☆、第 11 章
昙奴和转转瞠目结舌,哗然道:“你唬我们,史书上明明记载的,绝不会出错!”
这个问题莲灯想过,像转转说的那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就如皇帝一辈传一辈,临渊也许已经成为一种职务,不再单纯只是名字了。帝王需要树立一个神化的国师形象,类似于西域名族的图腾崇拜,国师不单单是风调雨顺的保证,更是天子俯治万民的有力佐证。
不过她不愿意再探究那些,她来中原有她的目的,国师究竟是长生不老还是出于某种政治原因需要永葆青春,那都不是她该关心的。她说:“我刚才同国师详谈,听得出他的意思,他和王阿菩一样,希望我能放下仇恨,回敦煌去。”
昙奴对她的决定持完全支持的态度,“那你说怎么办?反正你要报仇,我们和你并肩作战。你说回敦煌,我们现在就去置办干粮,立刻上路。”
莲灯摇了摇头,“我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一路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到了长安却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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