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无法抽身,唯有继续央求她,“不管你怎么骂我,阴险狡诈也好,厚颜无耻也好,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她豁然支起身来,“你还想怎么样?孩子没了,你我已经两清了。你和你那师父一样,两个都是老妖怪!我厌烦死你,不想再看见你。你若不依不饶,我明日就走,天涯海角,不会让你知道行踪,你不信只管试!”
她的话里再也找不到一分一毫的留恋了,他被她喝得噤住了,发现无论是眼泪还是耳光,都已经挽回不了她的心。他不信,紧紧抓着她的手,驱身吻她,“莲灯,你再也不爱我了吗?”
他的嘴唇碰到她的脸颊,她觉得恶心,奋力一推,把他推得跌倒在地。原来他真的功力全无,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她有些心酸,但态度毫不松动,狠狠叱了声滚,“回你的太上神宫去!有生之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他瘫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感觉衣下的皮肉无一处不在抽搐,连站都无法站起来。其实不恨比恨更可怕。如果有恨,至少证明她对他还有感情。可她如今只是厌恶,讨厌他的出现,讨厌他的碰触,他对她来说就像个脏脏的秽物,沾染了便让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现在该怎么办?他全然没有头绪。扶着柜子艰难攀起来,轻声说:“你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不走远,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只管叫我,我去给你办。”
他缓缓挪着步子走出去,反手关上门。到了檐下,彻骨的寒风激得他打了个冷颤。又下雪了,雪沫子纷飞,细细的,撒盐一样。他仰头站了会儿,冰冷的细屑扑在他脸上,瞬间就化了。他找个角落坐下来,需要花些精力来整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一百余年的同门,到了紧要关头居然坑害他。还有师父,他究竟对莲灯做了什么,要把她逼得出逃,跋涉几百里来找他。
他坐在那里沉思,落拓的样子,再也不复以往芝兰玉树的神采了。放舟打着伞过去罩住他,低声道:“我命人整理出一间屋子来,座上去那里歇着吧!”
他摇了摇头,“走得太远,万一她叫我,我会听不见的。”
她哪里还会叫他呢!放舟不忍心泼他冷水,想了想道:“那我让他们燃一盆炭来,免得坐在风口受了寒。”
他没有应,略沉默了下吩咐:“给秋官传书,让他把我走后发生的所有事,如数报我知晓。尤其是……”他回头看了看,心头横着一把刀似的,咬牙道,“师尊和莲灯的纠葛,一桩一件说明,不许隐瞒。”
放舟显然也很惊讶,这里面要是生出枝节来,大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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